外出（二）

父。

姜堰缓缓闭上眼睛，任由冰意在她体内流转，姜堰闭上眼睛。

对方看着这个奚落欺他们的女子，红衣小妹看向兄长，“哥哥，我们就在她死前在加一把火如何。”

一股赤火顺着冰意缓缓地包围，寒变灵兽的冰灵火是化解不了的，仿若滔天的热浪在冰灵火外面赤化着她，姜堰的眼睛缓缓闭上。

冰灵火外面的热浪包裹着姜堰，她的身体位于冰火两重天之间，火色的光芒透着冰色的光芒向她袭来，姜堰想，她是活不过今天了。

冰灵火的冰冻一点点从手臂蔓延至身体之上，她的身体一点点被冰冻住，手臂不再能施展法术，僵僵硬硬地落在那里。姜堰用尽心中最后一点想法，强行将乾坤袋里的师父的信件拿出，师父，永别了。

火色逐渐一点一点掩盖住了姜堰的身影，那对红衣女子看到这幅场面桀骜对兄长笑，“谁让这女子对我这样无礼，我本是好心叫住她，她竟敢这样对我。”

红衣女子娇声抱住兄长娇娇地笑，“哥哥对我最好了。”

白色的信封落在冰灵火之中，金光一点点从信封边缘闪出，逐渐越来越大，竟然盖住了火势。

姜堰躺在冰灵火之间，她的眼睛一点点睁开，金光一点点闪烁，她听见红衣女子娇声对兄长说，“谢谢哥哥。”

紧接着红衣女子的声音仿佛被什么吞噬，红衣女子娇声抱着哥哥夸赞，她笑，“谢谢……”

后面的兄长却是没有再机会叫出来，她的脸庞一点点被火光吞噬，刚才的冰灵火不知道什么时候覆盖到杜艳艳身边，杜艳艳的脸逐渐变得狰狞，“哥哥……”

杜艳艳的兄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吞咽了杜艳艳的火光瞬间蔓延到杜艳艳兄长上，将她的兄长一起吞噬了……

姜堰站在冰灵火的火光之外，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一幕……

耀眼的火光一点点地从面前落下来，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怔怔地想，身体落在火光之外，神情怔愣……

印着太乙二字的白色闪着金光的信封已经暗淡，她弯下腰来，沉默地拾起……

太乙仙人的信封上的师父笔迹已经模糊了，依稀能看到那残存的金光……

姜堰记得，这是师父的金参之法……

没想到师父在最危险的时候，还记得他的弟子……

姜堰一点点地弯下腰来，她无声地埋住额头痛哭，哭声闷闷地在膝窝里穿不出去，姜堰无声地痛哭……

天边的残阳一点点落下，时间一点点消逝，深蓝色的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化了，姜堰停在树枝下好一会儿，才想起现在要去做什么……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衣裙是她之前买的护体仙衣，如今已经冰破没法再用，姜堰取出乾坤袋之前在陆家江买的另一套普通衣裙，随意地换上。

神识之外忽然感到有小溪流动的声音，溪水缓缓流着，似乎是在北边。姜堰顺着水流动的声音一点点跟着水流往下走，一条清晰清澈的咚咚流水映入眼帘。

也许这是灵兽寒变的栖息之地水流。

此刻解决了冰意的难题，她掬了一捧水往自己脸上撒去，刚才在交战中有些被对方兄妹火焰波及的脸的灰黑被洒去，清澈的水里露出姜堰一张干净的脸来。

她挥使了个温暖之术，脸上的水滴就干净了，露出清秀的一张脸来。姜堰又将自己的发髻倒腾了倒腾，此刻终于勉强能看得过去了。

三天后的某一天姜堰来到无影门，姜堰此时站在无影门的山脚下，遥遥地透过灵力往上看，那空蒙的雨后似乎有一座云朵立在上面，云云雾雾地露出里面的门派来。

她的目光遥遥望着，似乎要把这一场景映在心中，记住自己此行。

无影门的山脚下是鹿曲小镇，随处可见的吆喝声充斥着街道，姜堰疲劳地走在鹿曲小镇上，和陆家江一样热闹的吆喝声充满到她耳朵里。

耳朵旁传来挑着担的小贩的叫卖声，以及游客的讨价还价声，姜堰一点点露出笑容，此次拜访无影门，历时近乎十日之久，总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