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
夜晚的光芒暗淡,不若早晨的第一抹阳光耀眼。姜堰低低地道,“阿婆的家里看起来很需要帮助,不着急的话我们先留在这里。”
外面的夜光淡淡地打在屋里简陋的装饰上,李阿婆的家里没有什么东西,简单的一抹烛台,低调的陋席,外面连着一个小烟囱,是厨房。
他们在这小厨房里吃了一顿,村里的青菜简单,李阿婆家的唯二壮丁没了,她家的简单生活用度都是她一人维持。
李雁丽爬上东面的那抹山上采了点野菜,修士们早已辟了谷,只是简单地用了两抹筷子。
阿婆的家里简直可以说是简陋极了,姜堰使的法术抬的那抹水走了二里地,李阿婆自从她家丈夫儿子去了之后每天形影单只地过着填饱的生活。
屋里的烛火只剩下最后一丁点蜡,白色的沾上灰尘的火苗摇摇晃晃地映在墙面上,微弱的火苗明晃晃地打在墙面上。
屋里的东西简陋极了。不大的火苗风一吹,摇摇晃晃地打在墙面上。
姜堰他们在小乡村勉强过了一个平静的生活。山下的小山村不像仙界,李阿婆家的生活很简单,他们上山随着李阿婆采菜拔菜,李阿婆家的生活变得有滋有味起来。
李阿婆家的丈夫在一起了三十几年,俩人前几年这样平静地过了许多年,前几天梨花村不幸地来了个邪修,将李阿婆的老伴卷走了,他的儿子为了出去找他,连带着儿子也失踪。
这一天古廖和姜堰又随着李阿婆上山采菜,天边的太阳一点点从淳朴的空气中挪出来,像是为这许多天的黑暗中依旧指引着亮光。
第一抹鱼肚白缓缓地从天空中露出来,天边渐渐变得明晰起来,暖黄的微光一点点变得橙灿,橙黄色的光芒漫山遍野起来,逐渐洒满整个山上。
灿烂的金色的太阳撒在一些野菜上,将野菜渲染得清丽透亮。姜堰指着一株五方草说,“大家觉得这个五方草怎么样。”
五方草又名马齿苋,是一种非常百姓经常吃的野菜,许多山上都有这种野菜。金色的阳光撒在五方草上,五方草看起来有点好看。
青绿色的叶子栽在漫山遍野的山上,姜堰背着个竹篓子上山,和她一起上山的还有一起的李阿婆还有师兄他们。
姜堰看着身后的弟子,“这种野菜是马齿苋,山上有许多种野菜,还有这种蕨菜,也是一种非常常见的野菜。”
修真界的弟子倒还是认识这种野菜的,虽然修士们大都辟了谷,很少再沾这种烟火气的东西,然而修士们大都行走四方,为了斩妖除魔,有些生活中的东西也稍微见识了点。
金色的阳光撒在绿色的野菜上,带着新鲜气息的马齿苋的叶子绽开着,一点一点散发着绿意。这几天大家都陪着李阿婆在采摘马齿苋。
她家只剩她一个人了。
一株带着水汽的蕨菜在土地上延伸而出,邻音音看着那株青绿青绿的蕨菜,她上前一步采摘,青绿的有些粗陋的蕨菜映在她的掌心里,白玉的手摘起,她轻声好听道,“这株蕨菜看起来不错呢。”
另外的树旁边有许多木耳,带着白茸茸的木耳乖巧地栽在树根底下,姜堰多看了一眼,白茸茸的木耳下面有些融化的痕迹,姜堰不动声色地看了裴真一眼。
裴真像是注意到了她的神色,裴真看她一眼,上前自顾自地解释道,“这是木落耳,一般秋天多发。”
姜堰她上前看了木落耳一眼,白色的木落耳围在胡树旁,星星点点的白色落在树根下,这是潮湿过后的长出的菌种。
姜堰看了裴真一眼,她上前去采摘了另一株野菜,绿色的恁意的马齿苋在阳光中透出生气来,姜堰将自己的竹篓子拿到前面来,青翠欲滴的马齿苋被她抛在了干色的竹篓子里。
姜堰采摘的时候往东面看了一眼,东面的马齿苋长得是最好的,姜堰采了许多东面的野菜。
李阿婆这几日家里没这么热闹过,她跟着一大帮修士说说笑笑,李阿婆佝偻着背影采摘着蕨菜。
晚上的时候他们熬了一大锅野菜的汤,清浓的香甜的汤在村子里散发着迷人的香味,带着野菜的香甜。今天姜堰他们采摘的木落耳也被带回来了,浓浓的青菜配着一点白色的菌菇,每个人都喝了浓浓的一大碗汤。
黄昏时分,众人都感觉有些摇摇欲睡,在村子里过了许多安逸的日子,修士们往常的警觉性一时有些忘记,他们现在只记得自己是来这村子里安住几天的,至于最初来村子里的目的,那是什么?
姜堰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余光中她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向自己走来,那抹白色是谁,为什么他会在众多里已经倒下的弟子们起来。
姜堰的头昏昏欲睡着,她努力地想要保持神智看清来人,可是脑子仿佛被人浸透了神魂一样她抬不起头来,她的神智像是被人抽出,姜堰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
恍惚之中,姜堰仿佛落入了一个怀抱,白色的衣袍映入眼中,这是姜堰最后一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