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醉
,绝不会让她在这儿多染一丝病气,他才托人下水的。
“心跳快了,珩儿。”陆简昭缓缓一声。
檀允珩衣裳失重,身后同样散开的青丝只湿了个发尖,她一声没吭,拖着衣裙起身站起,脚下故意失重,朝陆简昭怀里跌,又一个不小心,尝了鲜唇。又不是就他可以,她自也可以出其不意,逗人心声,她落在水中的手轻巧攀升到他地,陆简昭二话没说抱着檀允珩"蹭’一下起身,喊了在门外值守的刘嬷嬷和宿萸一道进来重新给檀允珩擦拭,又折回屏后,自顾自擦拭。这一折腾,反倒是陆简昭病气来势汹汹,头昏脑涨的,次日被檀允珩勒令闲休在府上逗猫,二人一前一后的,病到十月二十才痊愈。
这日是大皇子南允珏生辰,檀允珩和陆简昭一同去了大皇子府用午膳,也是黄知云怀孕第六月,孕吐不在之喜,黄知云脸上多了红润,还有长公主也搬来陪儿媳妇暂住。大皇子府红绸喜气,前来祝生辰的人都笑颜盈盈,檀允珩都见过,都是些不得不见得人,皇子的生辰可大可小,若办必是有事发生,是以来客或多或少心中杵着一根绷直的弦。
二人晚来就坐后,便有人按耐不住朝之敬酒,不为别的,就为让陆家世子听听旁人与珩儿的渊源,并趁机挑唆,使其夫妻二人离心。
“珩儿长大后,性子收敛不少,不似往常。”说话的是丰亲王府上独子,南蔓生,身后还有湘宁伯爵府的程大公子三公子,颔首附和之。
离这两位公子焉远的程二小姐起身,将手中茶盏一提,随声道:“程氏之女言蹊,在此提茶一盏,祝郡主郡爷长相厮守。"
程言蹊面上落落大方,在心里不知将自家哥哥弟弟骂了多少回,她就说不得带二人前来,结果二人居然跟着南蔓生一道附和,真是气煞她也。
大皇子的生辰宴,
无长辈,晚辈自成一席,坐在花厅
里,檀允珩和陆简昭是一侧首位,居最右侧落座,对面第二排左末侧才是这位程二小姐。
程二小姐袭爵,位子自当比坐在二人身后第三排的哥哥弟弟靠前一些。
檀允珩看着这位行事端正,斯文不落错的程二小姐,和陆简昭一道提盏轻抿,反倒是她身后丰亲王家中大公子,她没搭理。
今儿她哥哥办生辰,目的为给司昭府一个查实湘宁伯爵府的机会,之前陆简昭派人监视过湘宁府,只有袭爵的程二小姐满身矜贵,大公子和三公子简直不成气候,若非这位二小姐多加管束,怕是要将家中银两拿去赌坊输个精光。要陆简昭说,就是程家的两个破绽。破绽虽破,若想让其为二人突破口,尚需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