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解云洲试探
意欢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宫里,干脆杀了高云瑶算了,省的她一天天惦记着想从自己这里谋取利益。
“我一定要和她说个明白,我不会任她宰割的。”意欢被气的语无伦次,眼泪也不争气的往外涌。
她恼怒,自己也太不争气了,一激动起来就浑身哆嗦不说,还爱流泪,也太不体面了。
从夫人的话里,春祥大致猜出了夫人生气的原因,一定是瑶妃做了坏事,还要用来要挟夫人。
“夫人,冷静,等厂督大人回来,咱们细细的琢磨一番,不能总由着瑶妃狗皮膏药似的贴在您身上!”春祥提起瑶妃,语气也是恨恨的,这个瑶妃狠毒非常,还自诩对夫人有恩,摆着为了夫人好的嘴脸,行着有损夫人的事情。
早知道,她当初就算抹脖子也不让高云瑶把自己养大!
意欢吸了吸鼻子,把那两滴泪擦干,蹲在地上把纸屑都收敛在一起,丢尽了火盆里。
“我绝对不会让她得逞!”意欢看着火盆里然后后的纸屑灰烬,心里暗下决定。
她和高云瑶之间需要有个了结了,她并不亏欠高云瑶什么,恩情已经在高云瑶一次次算计自己中消磨殆尽。
院子里的石榴树如今还
没发芽,萧条的枝干影子投射在窗户上,留下一片歪歪斜斜的模样。
意欢方才的动静惊醒了小玳瑁,它发出细声细气的叫声,似乎是在寻找母亲,寻找依靠。
一听到它的叫声,意欢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东厂诏狱。
火把照亮有限的范围,地牢中更多的位置是黑漆漆的,阴森森的。
肥硕的老鼠正大光明的在牢房的角落里窸窸窣窣的动作着,黑豆豆似的眼睛亮的惊人,甚至会给人一种在被老鼠审视的压迫感。
“哼,东厂的老鼠都这么威风!”
暗哑的男声在空旷的牢房里响起,角落里盘坐着一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人,他头发胡子都蓬乱无比,身上的衣服更是脏乱不堪,不用凑近都能知道他身上的味道绝对不好闻。
“高大人好悠闲啊,果然到了哪里,您都能泰然处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高大人猛地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愕然道:“解云洲,你不是被革职了吗?怎么还能来地牢?”
消息倒是够灵通的,解云洲无意追究高廷尉是怎么知晓的外界消息,他一身常服,慢悠悠走到高廷尉牢房外。
“淑妃怀孕了,梁国公步步高升,眼看
着就要成为皇上身边的第一人了,谢丞相死了儿子,一蹶不振,你又被我困在这里,他的路一片坦荡。”
高廷尉猛的扑到牢房栏杆上,目眦欲裂:“都是你害得我落得如此田地,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大权在握了!你我合作,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高廷尉不解,解云洲明明也汲汲于权利,为何不咬自己的鱼饵呢?
随着高廷尉扑过来,他带过来一股排泄物特有的臭味,骚气,解云洲掩住鼻子,嫌恶的后退几步。
“哈哈,装什么!”高廷尉哈哈大笑着,还掀起衣袍兜风,抛向解云洲的方向。
解云洲看着高廷尉如此幼稚的举动也笑了,嗤笑。
“我已经掌握了你在通州的私兵,外面也都知道你已经死了,可是我还想让你继续活着。”解云洲怜悯的看着高廷尉。
这个风光一时的人如今是自己的阶下囚。
“你当初私通金国,和摄政王达成合作,给太后偷偷送‘雷藤’的时候可有想过你自己的下场?”解云洲气魄压人,他俊美的脸在摇曳的火把光线中晦暗不明。
“解云洲,你如今说这些都没有意义,留着我你会后悔的,只要我不死,我就永远都有重新
站起来那一天。”
高廷尉无所谓的耸肩,反正事情也不会变得更差了,解云洲不杀自己也什么值得感激的,不过是有他自己得目的罢了。
“成王败寇,做大事就要有豁得出去的决心,死又算什么,只要能达成我的目的,我什么都可以牺牲!”高廷尉说着说着突然拔高声调。
“解云洲,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娶了意欢的,女人是累赘你知不知道!”高廷尉反过来可怜起解云洲来。
好端端一个杀伐果断的男子,处处都受到情爱的辖制,这样的人是爬不高的。
“我会等着,解云洲,我等着你跌得更狠的那一天。”
解云洲不是来和高廷尉逞口舌之快的,他问道:“你既然拿得出龙血丸,就一定也能拿出雷藤的解药,我可以和你做个交易。”
哈哈哈,高廷尉忽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真实目的吧!”高廷尉自得起来,他高昂着脖子,像只骄傲的大白鹅:“皇上身体不行了吧?”
雷藤号称无解,事实上也确实无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