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梁国公犯糊涂
出了宫门,解云洲直奔丞相府,他有些话要和谢丞相说清楚,只希望谢丞相的计划不要牵连太多人才好。
谢丞相府,谢丞相在花厅接待解云洲。
花厅本该摆放盆栽的桌子上摆着谢净檀黑檀木制成的灵牌,灵牌周围摆放着两盆四季青。
“厂督别见怪,我想你不会介意吧?”谢丞相看起来神态自然,一点也不像失心疯的样子。
灵牌该放在祠堂里,再不济可以放在谢净檀原来的房间里,摆放在接客待人的花厅桌子上,确实有些闻所未闻。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解云洲从来不机会这些,大大方方坐到了谢丞相的左手边,以行动回应了谢丞相的话。
“皇上命我调查梁国公,宫中淑妃怀孕了,梁国公夫人却进宫劝说淑妃堕胎,我来是想问清楚,最近针对梁国公的人是不是丞相大人。”解云洲云淡风轻,更像是两人之间闲话,没有要审问谢丞相的意思。
“是我。”谢丞相回答的痛快:“这只是个开始,梁国公还没付出代价呢,他没教养好女儿,害死我儿,他不死,我心头恨意难消。”
谢丞相咬牙切齿,额角青筋暴起。
“皇上病得厉
害,日都上不得朝,等皇上回过神来,定会先怀疑您,还是谨慎些为上策。”解云洲抿了一口茶水,轻轻搓动指尖。
倒下一个梁国公无足轻重,但若是谢丞相出了事,朝廷将更加动乱。
这不是解云洲想看到的局面,他不得不劝谢丞相谨慎。
“我知道大人担心什么,可一剂毒药送走梁国公也太便宜他了,你放心,我有分寸。”谢丞相抚须一笑,消瘦许多的脸上皱起一片褶子。
他把谢净檀的灵牌摆在花厅的位置,就是要他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谢府,而不是在昏暗的祠堂或门窗紧闭的房间里躲藏着。
解云洲顺着谢丞相的目光,看向谢净檀的灵牌,灵牌木质却难掩冰冷,上个月还活生生的人如今变成了这么小的灵牌。
失去谢净檀,朝廷痛失人才,赵晟的处理方式更像是在包庇梁国公府上,梁淑仪被不声不响的处理掉了,确实难消谢丞相的心头大恨。
解云洲此行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他起身告辞,深深的看了谢丞相一眼:“丞相大人一定要保重身体。”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谢丞相再看向解云洲时,眼里多了一份赞赏。
难怪净
檀在家中对解云洲多有推崇言论,就凭他现在这份宠辱不惊,确实难得。
连日来都是晴天,艳阳高照,驱散了冬日的寒冷,开春在望,脚下的土地都变得松软起来。
解云洲回到解府,立刻就被一身便服的东厂侍卫催促着进了书房。
“大人,您不在东厂,东厂许多事情都堆压在案头上,通州那边连发了三封书信,禹州那边也有异动,宫里一直没动静,您说咱们该怎么办啊?”
来找解云洲的东厂侍卫愁眉苦脸,恨不得现就在拿刀进宫,把刀架在皇上脖子上逼他给大人官复原职。
兄弟们在东厂日夜煎熬,愁得头发大把大把掉啊!
“大人,属下愿意为大人上刀山下火海!”
解云洲摆了摆手,赶苍蝇一样:“去,去,做好自己手里的差事,旁的不要问也不要管。”
敢来刺探自己得虚实,这小子胆子不小。
被解云洲冷冷瞪了一眼,那侍卫一个激灵,后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讷讷应了一声是,逃似的一溜烟跑了。
另一边,梁国公夫人自从回府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她现在还浑身发寒,一想起皇上看自己时森冷的视线就后
怕不已。
屋外突然响起梁国公暴躁的声音:“滚一边去,这是老子的屋子,老子还不能进吗?”
他说着用力推开门,“淑妃都和你说了什么?”
还没看到梁国公夫人的人,他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可是有什么关于皇上的消息。”
此时梁国公夫人全然忘了自己出门前还挨了梁国公一巴掌,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哭起来:“何止啊!我亲眼看到了皇上,皇上人瘦棱棱的,精神头也不大好。”
活脱脱病秧子样!
说他命不久矣,梁国公夫人就是想不信都难啊!
梁国公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他那旧友没骗自己,就在梁国公挣扎着要不要再去找旧友的时候,梁国公夫人又开口了。
“淑妃娘娘还怀孕了,你说这都是什么运气啊,定是你们祖坟风水不好!”梁国公夫人用帕子盖在脸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方才还想着要去找旧友好好筹谋一番大业的梁国公瞬间转愁为喜。
“糊涂东西,这是天大的好事,哭什么哭!”梁国公喜上眉毛,甚至嘿嘿笑出了声。
“这才是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都在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