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求药心切
高廷尉心道自己和解云洲可不一样,皇上眼中,自己远没有解云洲来的重要,他不能坐以待毙。
“罢了,那七万两白银就当喂了狗了,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撑破了自己的肚子,老子的银楼就开在哪里,有本事,他再来一次!”高廷尉眼中寒芒一闪而逝,那目光仿佛淬了毒一样,叫旁人沾上就能死。
高廷尉的心腹浑身一抖,连日来他们不眠不休的追查银子的下落,却屡屡叫大人失望,心中羞愧不已。
“那解云洲如今已经官复原职,想来不日就要进京了,大人万万不能再落后他一步了。”心腹小声道。
高廷尉又是一声叹气,坐起身来,在自己的腿上用力捶打几下:“我腿上这伤已经多年没犯过了,却在今年因惹怒皇上受了这么一回罪!我心不甘啊!”
年轻时南征北战,他跟随先帝立下汗马功劳,中年时被帝王猜忌,养精蓄锐,如今却被个儿皇帝支使着东奔西跑,高廷尉心中怨气冲天。
屋子内一时只有高廷尉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他始终闭着眼,半晌再睁开眼,扬声吩咐道:“笔墨伺候。”
在腹内打好了草稿,高廷尉下笔如
有神助,不过须臾的功夫纸上就已经写满了两行表露他心迹的文字。
三日后,议事殿上。
梁国公捧着皇上刚丢给自己的文书,一头雾水:“皇上,这是……”梁国公心中受宠若惊,皇上竟然如此信任自己,让自己看奏折的吗?
赵晟眉头紧拧,催促梁国公:“你先看了再说吧。”
梁国公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打开一看,大吃一惊,甚至没顾忌礼节大叫道:“高廷尉竟然要辞官养老。”
“朕知道,不用你再喊出来,朕叫你来是想问你,他奏折所写的陈伤是否属实?”赵晟心中怀疑这只是高廷尉卖惨的把戏,是另一种倚老卖老的手段罢了。
梁国公虽心里不想承认自己不如高廷尉,但年轻时高廷尉确实骁勇善战,自然就少了不受伤,据他所知高廷尉的腿曾受过重伤,一度被断言要瘫一辈子,没想到后来又好了。
奏折上高廷尉自述他最近腿伤复发,痛疼难忍,几乎夜夜不能安睡,恐怕已经无力继续为朝廷效力,希望皇上能批准他辞官养老。
“高廷尉所言非虚。”梁国公听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剧,高廷尉辞官对自己来说是有利的,
到时候朝堂上就只剩自己和谢丞相分庭抗争,不知道要少了多少麻烦。
既然高廷尉想养老,他何不成人之美呢!
赵晟烦躁的起身,在屋内踱步,不行,他不能让高廷尉就这么辞官,眼下朝堂上还不能离了高廷尉,若是他辞官,势必会引发朝局动荡,会影响他的布局。
就在梁国公以为皇上会批准高廷尉的奏折时,皇上突然对他招了招手:“爱卿过来。”
梁国公不明所以上前,却被皇上在手里塞了一只紫毫:“朕说,你来写,就说叫高廷尉择日回皇城,辞官之事过后再议。”
听着皇上这么说,梁国公差点从喉咙里喷出一口老血,他心中暗道,高廷尉你还真是好运气啊!皇上竟然还想用你。
但无奈之下还得按照皇上所说写了诏书,出议事殿的时候更是无精打采,比霜打了的茄子还要蔫吧。
早知道是要让他亲手写召回高廷尉的诏书,他就称病不来了,如今只觉得浑身晦气。
宫中已经接连传出喜讯,瑶荣华,高婕妤,公高家占尽了便宜。
梁国公想到自己的两个女儿一个被罚为庶人,一个守着个病殃殃的皇子,已然落了下风。
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高廷尉那老东西威风得意的站在自己头顶上吗?
梁国公不甘心。
回到梁府,梁国公没去书房,径直去了梁国公夫人的房间,他一脸焦躁,开口就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绣花,还不快去打探高婕妤家中给高婕妤送了什么方子。”
梁国公夫人绣的是梁国公的寝衣,闻言手下一愣,登时就红了眼眶:“高婕妤母家乃是清流,平日里我们又没什么交集,我怎么好贸然上门。”
更何况两家都有女儿在宫中为妃,人家怎么可能把生子秘方交给梁国公夫人,那不是给高婕妤找麻烦呢吗!
梁国公被夫人的一番话气的几欲吐血,他颤抖着手指着梁国公夫人:“我好端端的两个女儿都被你教坏了!”
“高家还能大张旗鼓的宣扬他们在搜罗生子药吗?肯定是偷偷摸摸的,你不会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药从何而来吗?”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谈何容易,梁国公夫人满心苦涩,她叹了口气,讷讷应下。
梁国公见夫人低眉臊眼的样子更是憋气,袖子一甩就去了书房。
次日,梁国公夫人约上闺中密友闫侍郎夫人一起去上香
,闫侍郎夫人头顶还有个八十多岁的刻薄婆婆,日子过得很是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