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一次心动
江之野这么一问,南彦真也有点迷糊了。
“你……真的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吗?”
他紧蹙眉头,盯着江之野的眼睛问。
“昨晚发生了什么?”
闻言,江之野比他还紧张,往后一跳,警惕地看了看南彦真,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体会了片刻,也没觉出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样,反而感觉比昨天轻松了一些。
江之野迷糊地歪了歪脑袋,努力回忆着喃喃:“昨晚觉得头痛就睡了,后来不舒服坐起来折腾了一会儿……然后……好像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南彦真惊讶地瞪大双眼。
这小子是完全不记得自己主动投怀入抱,拉住人不放,强行要人陪睡的一幕了吗?
还是又玩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那一套?
“不……过,不记得也好。”
南彦真扭头看看脚下,转念又想。
昨晚趁着江之野睡着之机,他已经将地板上的水渍清理干净了,连掉在地上的水杯也捡起来洗干净,重新装好了水。
一切恢复如常,根本看不出江之野昨晚闹腾过的痕迹。
南彦真认真地盯着江之野的眼睛,心里暗忖:“他难道是忘了昨晚犯病的情形?应该也把那时候的痛苦也一并忘掉了吧?如果是那样,不提也罢。”
江之野的深栗色双眸,在冬日暗白的清晨天光下显得分外纯净,盛满了迷惑,比昨天多了几分光彩。
南彦真盯着那双瞳仁里自己清晰的倒影,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认命地道:“是我,是我厚脸皮,嫌沙发上又冷又不舒服,半夜偷偷摸上床的。”
江之野撇撇嘴,一脸“就知道你是这个德性”的样子。
“可是,我发誓。”
南彦真举起手赌咒发誓:“我绝对没有冒犯你!我要是不经你同意,对你动手动脚,就让我断手断脚!”
“够了!”
江之野蓦然红了脸,恼怒地提高了音量:“一大早的赌咒发誓,你这个人还真是晦气!”
发泄完怒气,江之野便转身准备下床。
南彦真屁颠屁颠爬起,探脚将拖鞋踢到江之野脚下。
“别无事献殷勤。”
江之野蹙着眉头,嘟囔着将脚塞进拖鞋里,站起身来。
“你去哪里?”
南彦真也跟着站起身来。
“啰嗦死了,一大清早的,我能干嘛?上厕所啊!”
江之野嫌弃南彦真贴的太近,嘴里抱怨着,顺手推了他一把。
手掌无意间贴在了南彦真平坦坚实,光滑温热的小腹上。
江之野如触电一般,倏地收回了手。
这熟悉又陌生的触感,让他头晕目眩,胸口闷疼。
这具曾经让他心醉神迷,爱到无法自拔肉体,如今更加出色了。
可是……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终究不属于他。
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得到的只有悔恨与痛苦。
爱别离,求不得。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有多苦,有多痛。
江之野收回手,快步向着卫生间走去。
站在卫生间盥洗池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苍白憔悴的自己,江之野不禁吃了一惊:“我怎么变成了这样?”
这是自从患了忧郁症之后,江之野第一次客观理智地审视自己。
他禁不住把自己和南彦真做对比。
静静看了几分钟,江之野笑了。
就凭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有勇气幻想堂堂公司总裁南彦真,会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呢?
他不过是在努力弥补自己以前的荒唐薄情而已。
江之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了一下,脱掉身上衣服,转身走到淋浴花洒下,打开了冷水。
清醒一下吧!
不要再做梦了!
江之野仰起头,任由冰冷的水流拍击面颊,咬紧了下唇。
冲完澡,他随手拿了一件浴袍套上走出卫生间。
猛一抬头,江之野一惊,不由自主眯起了双眼。
南彦真拉开了窗帘。
一幅辽阔的江景跃入眼帘。
雾气蒙蒙的宽阔江面波光粼粼,白色的洛浦大桥桥身扯着曲线优美的钢缆,如一把竖琴横跨江面。
一艘艘游船和小货轮悠哉悠哉地从桥下穿行而过,成群结队的沙鸥在江面上起起落落。
景色生机盎然,自然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南彦真只穿着他的孔雀蓝纪梵希小裤裤,左手环抱腰间,右手的修长手指间夹着一支百乐门香烟,侧身靠在窗玻璃上,吞吐着烟雾对着江景发呆。
江之野怔在了原地。
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