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苏梨月落座傅砚辞身侧的沙发,声线低低地,用只有他们才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了句:“抱歉,又给三叔添麻烦了。”
她以为傅砚辞不会回应自己,乖觉地端坐在那望着马场的情况。
林灏热情地把现调的鸡尾酒端过来,“小妹妹,给你试试我刚调的。”
苏梨月知道这儿的人没一个得罪得起,不接等于不给面,正当她准备接过放一边时,身旁的男人替她回绝了。
他言简意赅的甩了两个字:“果汁。”
林灏领会,无奈地耸耸肩,然后把果汁递过来。
傅砚辞接过,把果汁递给苏梨月时,落了一句轻飘飘的话语。
“安分点。”
苏梨月捧着果汁听话的没再说话,没过两秒,她听见身旁男人低沉的冷笑声。
傅砚辞冷冷的隔桌望着金子默,目光森冷的像刀锋尖锐,“金少既然死皮赖脸坐下了,我们没有赶客的道理,你若是诚心来看比赛,我们欢迎,但若带着其他目的,别怪傅某不讲礼貌了。”
金子默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意,“瞧三爷这话说的,我明确说过我是觉得这位小姑娘厉害才想邀请她过去坐坐的,要不是被你们截胡,我也不会过来不是。”
“小姑娘。”金子默看向喝果汁的苏梨月,“既然你不肯过去我那边,但我又这么欣赏你,不如和我打一场,如何?”
话音未落,在场除傅砚辞外四人面面相觑。
他们都在担心,但担心的不是技术,而是这场比赛的金子默挑起的,他绝没善意。
金子默是威士盾的会员,林灏知道他有几把刷子,在这开会员也只不过是为了撩妹,但其实下过的场次不多,可他接触马球很多年,就算再不会也比一个女孩子懂得多。
林灏当即打圆场,“她只是业余的球员,在我这才学了几节课,金少这不是欺负小女孩么。”
金子默却不打算松口,持续咄咄逼人,“刚刚不是打的挺好,怎么,跟我打就不行?是不给我金某面子还是说三爷不舍得?”
他的每句话都充满着试探性,试探傅砚辞对苏梨月的态度和反应。
苏梨月看出他的目的,当即弯唇笑道,软糯的声线却说出锋利的话,“哪敢佛金少的面子,我是怕您输了不好下台罢了。”
在场的人听了倒吸一口气,倒不是因为她敢于应战,而是敢直面挑衅金子默,她是为数不多的女性。
就连男人都极少敢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季庭川偏移目光看向苏梨月,他终于明白老三为什么对这姑娘格外上心了,气势颇有老三的意思。
在大家为苏梨月一句话感到震惊时,傅砚辞唇角虚勾,他倒是欣赏她的胆识。
金子默被一姑娘这么说,气的牙痒痒又不能骂,他站起来,气得拍了两下手,“来,大家都来下注,看看这场比赛赢家是我还是这个小姑娘。”
球赛下注是常见的游戏,但傅砚辞却没动作。
林灏瞧见苏梨月的表情,解释说,“不用理会他,他来看过这么多场球都没下过的。”
桌上热闹下注,沙发上苏梨月坐在傅砚辞身旁,学着别人叫他的称呼在他耳边低语,“三爷,我不会让你输的。”
傅砚辞斜睨她,声线低沉悦耳,自携一股慵懒痞气,“我不打没把握的仗。”
苏梨月鼓了股腮帮,赌气地扔了句,“等着瞧好了。”
……
入冬的京城即使在艳阳高照的下午也依然冷风簌簌,但比晚上的风要温和许多。
宽敞的马场因两人的比赛空闲出来,苏梨月迎着阳光,长身玉立,一套黑加白的马球服被她穿在身上气质清贵优雅,马球靴裹着她的腿,让她的身形显得更加优越,一双长腿映入大家瞳孔,随即踩上脚蹬一跃而上稳坐在纯血马上。
她看样子确实是常来,马儿对她熟悉,和球员配合也默契。
骑在马背的姑娘眉眼舒展,隔窗望着观赛室,唇畔掠起一点笑,洋洋得意地像在跟傅砚辞说她会赢的。
傅砚辞见了轻嗤,“幼稚。”
金子默的为人苏梨月不是不清楚,她敢答应这场比赛除了她有十成的把握外,无非就是为了引起傅砚辞的注意。
比赛时,苏梨月多留了个心眼,为防止金子默搞小动作,她刻意和他保持了一根杆的距离,多次金子默想贴身而来,都被她巧妙躲开。
可这样的结果就是让金子默队接连进了三球,苏梨月利用私教常常说的‘不要骄傲’,让还沉浸在进球喜悦的金子默毫无防备进了三球,将比分拉了回来。
赛场上苏梨月左手持缰右手持马球杆,在和队员的配合下拦截金子默好几球,不论正手、左侧都能稳准狠把目标球击中传给队员,裁判口哨声响起,苏梨月队又得一分。
比分很快来到4:4,关键赛点的一球。
苏梨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