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以心换心

张大人前面已经很照顾白家了，可是事关五石散，他势必要查一个清楚的。

这片土地上曾经存在一个齐国，因为五石散的蔓延，导致居民都失去了战斗能力，从而灭国。

所以云国视五石散为洪水猛兽，严厉禁止，如果有人暗中炼制，超过一斤就是死罪。

想到裴家人用这一招对付她，白墨裳眸子一黑。

不管怎么样，六扇门部门她都要走一趟。

张大人并没有在公堂见她，而是在侧殿准备好了茶水。

“白姑娘，请坐。”

白墨裳落座，她没有拐弯抹角：“张大人还是不放心我？”

张大人道：“我也相信你的心性，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出来，只是当时报官的人，拿着五石散来找我，说是裕庄出的货。”

白墨裳愣了一下，张大人还见到货品了？

“张大人去南郊，并没有说这件事。”

甚至没有带着报官那个人去对证。

张大人一哼：“说了，你就毁了，就连印大人都不知道。”

白墨裳一阵感动，这件事她这么顺利，原来这背后还有张大人给她留了后路。

可是现在，张大人又把她喊来了。

“我让你来，是要好好问你，炼制五

石散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你不会这样做，万一有另外隐情。”

张大人知道，那把火，多半是白墨裳放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墨裳心情有些复杂：“我也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她把发现外来人奇怪，到闻到无法描述的气味，到赵缙朔调查出那种气味的来源，后来六扇门来到，她知道有人嫁祸于她，只好除此下策，这个过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张大人沉默着，好一阵子没有说话。

他在思索，如果白墨裳不这样做，在那些屋子里搜出了五石散，她会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而他一路骑马过去，心里面都在祈祷，千万不要有那种东西，他不希望军功赫赫，保家卫国的将门，会生出这种肮脏龌龊的事情。

既然有人要嫁祸于人，白墨裳这样做，在法理上即便不对，但也保全了家族的清白。

当时的情况下，她似乎也只有这条路可走。

不然，这件事殃及太大了，对她来说是致命一击，对白烨，白大将军，也会带来不小的打击。

“张大人，你相信我说的话吗？”白墨裳道。

“相信。”张大人点头：“你本来可以虚与委蛇

，编出另一套说辞，可是你并没有隐瞒，据实相报。”

也不过是以心换心罢了，白墨裳心里面说，张大人前面给她留了后路，所以她也坦诚相待，不会隐瞒。

“知不知道是谁？”张大人又问。

“张大人，要说我心中没有怀疑，那是不可能的，我怀疑的是谁，在裕庄的时候您也知道了。”白墨裳道：“只是没有证据，再多的怀疑，也说明不了什么。”

张大人想过，有人来投案后，裴奕又跟着去南郊，他向来是不爱多管闲事的人，这一点确实说不太过去。

到底是高门之间的明争暗斗，但如果牵涉到五石散，那就不能当作贵族恩怨来处理。

倘若裴奕真的是罪魁祸首，他胆子也太大了。

“上次报案的人，好好问一问，说不定能问出一点什么来。”白墨裳道。

张大人语气沉重：“白姑娘，这人一口咬定是你在炼制，将五石散卖给了他，如果真的在茶庄找到了五石散，便足以定你的罪。”

买五石散服用也是罪，不过远远比不上制作和售卖罪行严重，这个人需要关上几个月。

“张大人可否将这个人交给我，我试一试。”白墨裳道。

“这个——”张大人犹豫了。

六扇门成立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将牢狱里的囚犯，交给私人来处理。

不过，张大人也是一个会变通的人，他想了想道：“好，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将人送回来，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送来也是什么样子。”

六扇门每天要负责这么多的案子，茶庄那两个屋子被大火焚烧，那些外来人也杳无音讯，可以说查无对证，六扇门不会将精力放在这个无头案上。

“我尽力。”白墨裳眸子一冷，裴奕，或许你的麻烦要来了。

白墨裳回去了，六扇门的人，会将那个人送过去。

“大人为何不问，那几个外来人哪里去了？”师爷进来问道。

“不用问了。”张大人缓缓摇头，他心里面明白得很：“其实这件事本来不应该查下去，只是我怕还有人在炼制五石散，誓要将这些人清理个干净，以绝后患。”

“只怕这一次要得罪裴家了。”师爷担心道。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