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近棺
黄汕父子两被我用风水算计。
此时此刻,正是黄汕手忙脚乱的时候。
我一旦休息了,就等同于浪费这珍贵的时间!
一个白天,哪怕就是半天,都足够办很多事情。
赶路途中,我不停的思索着一些细节问题。
很重要的一个点,还是关于黄汕的。
他是出马仙,豢养黄仙,可为什么身边儿没有黄仙?
我仔仔细细观察过,那杀鸡铺,四周的确没有黄鼠狼。
有句俗语,叫做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黄汕的儿子,都不忘了把鸡头摆成盘,弄成一道菜,甚至还倒鸡血碗。
单纯的是黄汕好这口?
我并没有进那铺子里面。
还是取决于警惕性,铺子有住人的后院,后院里头还有什么东西,就不确定了。
有可能黄鼠狼就在里边儿。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黄汕是真的想金盆洗手了,将所有黄仙都留在了吕家?
只是这退隐,这金盆洗手,却还依旧让一个偌大的家族,承受夜以继日的煎熬,这很讽刺,更是毒辣。
……
等我到吕家外的那条街的时候,才六点多一点儿,初阳还没有露出云端,天稍稍有些发阴。
空气中弥散着昨晚没有散尽的烟火味儿。
路边儿却摆满了各种菜贩子的摊点,或者是农民的摊位。
早餐店食客络绎不绝,烟火气好似从没有在这条街消散。
我去吃了两碗面,多加辣椒,疲惫都扫去了不少。
本身昨夜除了精神集中一些,并没有干多少事儿,我不怎么累。
随后,我便进了吕家所在的那条街。
青砖围墙上,打满了红圈儿的拆字。
正对着围墙的另一侧,待拆的各种平房,二层小楼,和先前一样荒芜,空寂。
我再看吕家那堵墙。
上一次来这里,鬼蜮的范围其实已经扩大了,甚至还让吕家的死人都来盯着我。
按理来说,鬼蜮没有天黑天亮的区别。
可这吕家的鬼蜮,却并没有刻意的变大?
是里边儿的鬼,不敢散开区域,还是有什么东西压着吕家的变化?
不多时,我来到了恢弘的宅门前头。
两座残破不堪的石狮子,给人更强烈的破败感。
院檐下的白灯笼,随风微微晃动。
我微眯着眼,平复着呼吸,以及心绪。
低头,抬手,瞥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指环。
纵然,内心有一股抵触感。
可我不得不承认……或许在吕家中,我得用上它。
黄皮子太难对付了,甚至要比黄汕难缠。
虽说黄汕身为出马仙,实力更强劲,和澄丰观的老观主是一个级别的。
但,他毕竟是个人,是人,就会受到风水的影响,身边环境的制衡。
我伤了他儿子,还留下隐患,持续不断的中伤他们,再祸水东引,黄汕就无暇顾及到我。
黄皮子只是畜生,畜生的思维更单一,却也更悍不畏死。
而黄皮子,还不是简单的畜生,属于开化了灵智,和妖物无异。
长吁一口浊气,我迈步上前,走到了吕家的大门下。
当我驻足的那一瞬,白灯笼,瞬间变得鲜红如血,黑漆漆的喜字,却像是不停晕染的墨水一样,拼命扩大,可一直都束缚在红灯笼上。
我推开了吕家的大门,门后的一幕,却诡异到了极点。
成片成片的人,少说得有上百,乌泱泱的挤在大门口。
大门并不宽敞,两侧有长廊,正面是园林,因此,那些人高低错落的站着,十分拥挤。
有吊死的,舌头吐的老长,脖子上是深深勒痕。
有溺死的,身上不停的溢出水来,寒气逼人。
自刎,自焚,撞墙,吞刀……
各种各样死相,分外恐怖。
我眼皮跳得很凶。
他们没有在院墙下守着,反倒是在院里头等我?
是怕直接将我吓跑了?!
深呼吸,我摸出来了苗三阳赠我的虎头八卦镜,正打算驱散他们。
这吕家最核心的,不是这些枉死的人。
虽然他们是被黄皮子害死的,怨气冲天,但,毕竟很多人面对黄皮子无力抵抗,怨气最重的,当属于咬舌自尽的吕纱!
她是眼睁睁瞧着父母族人死在面前,甚至被黄汕用族人魂魄逼迫就范。
最后她承受不住,更不愿意成为他人亵玩之物,选择了死,更因为怨气,当场就成了活尸血煞,报复黄汕!
想要解决吕家的问题,就必须先从吕纱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