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去牢里蹲着,好好改造
啊?
顾时衿还来不及问他要去干什么,人就消失在门口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只好起身去找外婆,惊奇地发现后背真的不是很疼了。
右脚刚踏出病房的门就碰到傅裕琛,草率了应该左脚先出来的。
她这才又想起昨晚上顾明珠好像摔了。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顾时衿已然从他身上读出冷漠,烦躁似乎还有一丝厌恶。
虽然她不知道那丝厌恶从何而来,但她也清楚和顾明珠大概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语气里的火药味似乎只,也要一点点的火星子就会炸。
顾时衿娇俏的脸蛋上忽地莞尔,傅裕琛愣了半秒,蹙眉:“笑什么?”
她先前两步,仔仔细细地瞧他的脸,一字一顿说:“姐夫,你有没有发现同我说话时,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易怒,可你本是一个淡漠寡淡的人啊……”
说话也似是溪水汩汩流淌,洗涤人的灵魂。
他却不受她的蛊惑,不管她言语里的到底是阴阳怪气还是报复,一把攥住她的手,把人拖走。
完完全全地攥在伤口处,顾时衿一点笑意也没有了:“疼,你弄疼我了。”
男人一路把她拽进顾明珠的病房,又一脚把门踹关上。
顾明珠披头散发地呆坐在床上,两行清泪顺着轨迹无声地流下,王妈坐在旁边抹眼泪加唉声叹气。
“她一直想让你来看看她,为什么不接电话,她可是你的亲姐姐,顾时衿,你没有心的吗?”不等顾时衿说话,顾明珠向她看过来,眼眶红红的:“妹妹,你没事就好,平安回来就好,我别无所求的,只是……”
好一个转折,人在最无语的时候果然想笑。
王妈猛地站起身,接过话题:“大小姐,我作为一个下人,要是在往常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可是这关乎你一辈子的事情,你怎么能还原谅她?”
顾时衿好整以暇地想听听到底什么一辈子的事,王妈手指着她:“二小姐从小到大害你无数次你都包容她,但是这次不一样,您非要去给她拿衣服干什么?为什么您永远这么善良?”
顾明珠急切地想去捂王妈的嘴,仿佛是一个极致的恋妹脑,不允许别人说她妹妹一点不好的样子:“王妈,不许说妹妹,她是我的亲妹妹,除去爸爸妈妈她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听不下去她们的扳扯,顾时衿迷茫地反问:所以呢,所以你家大小姐怎么又善良了?她自己在家从楼梯上滚下来,来说说看,我看这么合理地栽到我头上来?”
见惯了顾明珠的手段,每次她都在场不认也得认,昨晚她不但不在场,还有傅裕琛也在她身边,她倒是要好好听听顾明珠怎么碰瓷她。
“大小姐,你看到了吗?”王妈一副要把她摇醒的架势:“你不能再纵容二小姐了,她根本就没有悔过的心。”
傅裕琛从柜子上拿出一张纸,顾时衿刚要去接,他轻飘飘地松手:“顾时衿,你为什么这么恶毒,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是嫉妒明珠吗?”还好他不是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
她不至于很难过,纸上大概写着想让顾明珠去死的一些话,还有画的符咒。
“明珠好心好意想拿衣服送去给你穿,结果看到了满柜子的诅咒。”
王妈恨不得扑上来将她撕碎:“大小姐从来不知道自己疼爱的二小姐怎么讨厌自己,巴不得自己去死,一个不留神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此生再也不能站起来。”
顾时衿微微一愣,抬起头看了看顾明珠,她俨然一副黯然失色的模样,又看了看王妈,她也痛心疾首。
再是傅裕琛,他蹙紧了眉,是愧疚。
可是顾明珠五岁那年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呀。
“你觉得是我写的,我害了她?”喉咙仿佛卡了鱼刺,顾时衿捡起薄薄的一张纸横在他面前:“你说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在更衣室里,怎么才能让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
顾时衿以为他会思考,会询问,他眼底只有失望:“都这个时候了,顾时衿你还在狡辩,撒谎,你姐姐为了你此生再也站不起来了你听不到吗?”
是的,没有人信她的。
一张纸被她揉在手里,攥紧,仿佛那颗滴血的心脏。
她一切的示弱都是假的,装的,她永远倔强,像无数个日日夜夜面对父亲一样,她问:“你想怎么样?姐姐想怎么样?要把我的腿剁掉给姐姐吗?还是要我和她一样痛苦?”
傅裕琛好似不认识她,面前的这个死不悔改的人怎么可能是顾时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王妈冷哼:“姑爷,二小姐一直都是这样啊,不过在您面前她会装,在老爷和太太面前也是,害得什么大小姐那么单纯的人吃了好多苦。”
男人凉薄的眼神定格在她身上:“不用你的腿,王萌萌的案子定下吧,顾二小姐继续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