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大安国虽秩序井然,但是也总是会有照应不到的地方,与其说是照应不到,不如说是不会有人去管,比如城南的三藤坊,坊主从来未曾露过面,三藤坊是最大的赌坊,日日夜夜都是人满为患的。主要的就是靠斗鸡、斗狗、斗蛐蛐、蹴鞠、棋牌以及掷骰子一系列的玩法来经营坊里的生意。
一个国家的发展不仅仅靠百姓和陛下,也靠底层的银两流通。而银两是人们最缺的东西,有人为它生,有人为它死,生生死死也只在欲望升起的一瞬间便有了答案。
紫鹃一早向着崔仟酒请示,对于抓王大这个人,愿意出一份力,崔仟酒同意后,她就来了三藤坊,也就盯上了王大这人,王大左脸有一道刀疤,刀疤的痕迹很长,基本上是贯穿了全脸了,下巴处长着一大簇胡子,面相是不好看的,甚至可以用吓人两个字来形容王大的样貌。
坊内特别吵闹,来来往往的人不分男女,皆凝聚着自己的注意力投身到了赌桌上,更有甚者家里的钱财被败光了,拎着自己的娘子和孩子用来抵债。欢笑声和哭喊声混合在一起,三藤坊里充满着糜烂和恶俗。
各人有各人的命罢了。
“欸欸欸!我中了!劳资果然猜的没错,是大吧?”王大激动的声音传进紫鹃的耳朵里,她走上前,站在了王大的旁边,对着王大温柔的开口:“大哥,你玩的是何物啊?”
王大站在猜大小的桌前,正猜的起劲,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断他,侧头看去,竟然是个美娇娘,见美娇娘一脸温柔的模样,他心思便泛起了异样,对着紫鹃一脸猥琐道:“这位姑娘是第一次来三藤坊吗?”
紫鹃假意礼貌的点头,手绢上带着点香气,遂轻轻的把手里的手绢触碰到王大的脸上,王大狠狠的一吸,道:“香!实在是香!不知姑娘用的何香料,让哥哥我闻的魂牵梦绕啊”
“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的香料是用何做的,只是你要教我如何玩这个骰子”紫鹃羞涩的一笑,用手绢挡住了自己的脸。
“好好好,那哥哥教教你这个是如何玩的”王大强忍住欲望对着紫鹃讲解着眼前赌桌上的玩法,一刻钟左右,紫鹃赚了不少的银子,便对王大道:“多谢大哥教我,小女不甚感激,不知该如何报答?”
王大听到这句话,笑开了花,完全顾不上自己赢的银两,就那样大剌剌的放在赌桌上,对着紫鹃道:“不如妹妹邀我去你家里瞧瞧,哥哥看看妹妹的家是何模样”
周围声音嘈杂,但是王大还是听清了紫鹃嘴里说的那句话,于是随着紫鹃一步步的走出三藤坊,浑然不在意自己的银两了。也是,银两哪有眼前的美娇娘重要。
紫鹃在王大面前一步一步的,风情万种的走着,时不时的还转头给王大抛了个媚眼。王大见到此场面,早已按捺不住,只求快点到美娇娘的家里,好让他舒服一下。
两人亦步亦趋的来到了一座房屋前,王大见房屋有些破旧,便疑心的问道:“妹妹的家怎是如此的破烂?”
紫鹃怕王大怀疑,便装作柔弱的道:“大哥有所不知,我就是因为家里生活不太好,才去三藤坊的,我只能从赌坊赚些银两花花了。望大哥不要嫌弃“说完装作哭泣的模样,用手绢擦着眼角。
王大仔细想想,确实也是,若不是家里不太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怎会出现在赌坊呢,不再去想了,对着紫鹃开口:“那妹妹请哥哥进去坐坐?”说着便搓搓手,一脸迫不及待的模样。
紫鹃微笑推门,带着王大进入了房间里。一位身穿青绿色衣衫的男子悄声跟在身后,一手刀劈在了王大的脖子上,王大立刻晕了过去。
等到王大醒来时,发现自己嘴里塞着破布,说不了话,双手被交叉绑在了椅背上,震惊的呜呜叫。
“醒了?”紫鹃上前扯掉了王大嘴里的破布,然后退到一旁。
王大看到自己现在不堪的模样,没想到自己被眼前的女子摆了一道,语气焦急:“妹妹,快放了哥哥吧,哥哥未曾对你做过坏事啊?”
紫鹃完全不给王大丝毫的眼色,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等候着。
“还不放了我?你知道我背后是谁撑腰吗?说出来怕是你连命都不会再有了”王大见紫鹃丝毫没反应,于是恐吓的开口。
紫鹃不耐的瞟了一眼叽叽喳喳的王大,语气不善:“安静的等着,不然一会有你好果子吃!”
房屋外的崔仟酒此时到了门口,下了马车,桂嬷嬷扶着崔仟酒的手,慢慢的带着她走进关着王大的房间里。推门的声音响起,王大原本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小了。
今日跟着崔仟酒的侍卫共有八位,一半守着马车,另一半随着她进了房间,个个怀里都揣着一把大刀,浑身穿着黑色的,就算是染血也看不出来的侍卫服,靠着墙壁站成了一排。
桂嬷嬷接过了紫鹃递的椅子,用手绢擦了擦椅面后,才扶着崔仟酒坐下,而劈王大手刀的男子则站在崔仟酒身后。他名唤崔十,是何晚如专门为崔仟酒培养的暗卫。专门保护崔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