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细
孟熹宁愣了下,抿唇笑了笑:“好像有点难。”
她偏头看向窗外,自动结束这个话题。
车开的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到家了。
孟熹宁解开安全带:“谢谢,我先回去了。”
车门要关上的瞬间,赵瑾珩开口:“孟熹宁。”
“怎么了?”
“你生气了。”
孟熹宁立马否认:“我没有。”
赵瑾珩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后说道:“拒绝并不需要理由,一句我不想,我不愿意,我不喜欢,说出来就行了。”
孟熹宁咬唇:“说出来没人听呢。”
“不在乎你感受的人不值得你为他消耗自己。”
孟熹宁直勾勾地看着他,半响,声音微哑地问道:“那她做这件事的前提就是为我好呢。”
赵瑾珩看着她,淡淡道:“为你好的前提就是在乎你的感受。”
孟熹宁鼻子有些酸,心底那些酸涩的情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他说的这些话她不是不懂,也不是没表达过自己的想法。
我不想,我不愿意,我不喜欢,这三个词她说过无数遍,得到的回答永远是她太内向,不合群,性格怪,要锻炼社交能力才能成长,不能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孟熹宁垂眸,轻声道:“知道了,我回去了,早点休息。”
赵瑾珩看着她关上门,才上车,开回自己家。
-
听到开门声,贺嘉放下遥控器,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喊道:“孟熹宁你还知道回来啊,这都十二点了。”
孟熹宁道:“现在是十一点五十六分。”
“你还敢反驳我!”贺嘉?掐着腰,气汹汹道:“说,到底是什么重大的事让你扔下我跑了。”
“要不要吃烤串。”孟熹宁提着袋子放到茶几上,诱惑道:“再给你倒杯小酒。”
贺嘉?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大发慈悲地说了声:“好吧。”
她拿了根肉串咬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你到底干嘛去了。”
“打拳。”孟熹宁从冰箱拿出冰块:“你要不要冰块?”
贺嘉噌地从沙发上跪坐起来:“打拳?和谁啊?”
“赵瑾珩。”
贺嘉?一脸问号:“打拳?他没事吧,无缘无故带你去打拳?”
顿了顿,又补了句:“要冰块。”
孟熹宁咳了咳,开始胡说八道:“可能我太漂亮了,他觉得我需要学点防身术。”
贺嘉了扯扯唇角,虽然赞同孟熹宁漂亮这点,但她就听不得孟熹宁自吹自擂。
“你们除了打拳没干别的吗?”
孟熹宁拿了个软垫放在地上:“吃了个宵夜,这不还给你带了。”
贺嘉不死心地追问:“你们没发生点肢体接触?”
握着酒杯的手一紧,脑海里突然闪过被赵瑾珩禁锢在怀里的一幕。
看孟熹宁的表情,贺嘉瞬间明白有戏,她忍不住贴在孟熹宁身上:“你想到什么了?”
孟熹宁装作嫌弃地拍开她:“想我该睡觉了。”
贺嘉撇了撇嘴,灌了口酒,嘟囔道:“还睡觉呢,我明天就要走了。”
“不是大后天走吗?”
贺嘉恶狠狠地咬了口肉串:“还不是金扒皮,给我发消息叫我明天去公司,我跟他说来找你玩了,后天回去。”
孟熹宁笑道:“真是一点没变。”
“那可不。”
孟熹宁逗着阿福,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买了明天晚上八点的高铁,还可以玩半天。”
“明天你想去哪里玩嘛?”
…
随便一个话题两人都能聊上许久,东拉西扯到将近两点两人才各回房间。
-
翌日。
“嘉嘉。”孟熹宁趴在床边低声喊道:“我做了早饭,你要不要吃?”
贺嘉迷糊不清道:“吃。”
孟熹宁抿嘴一笑,轻拍了她屁股一下:“那你快起来吧,等下赵瑾珩要来。”
片刻沉默,贺嘉猛地爬起来,皱着脸道:“谁?”
“赵瑾珩。”孟熹宁声音温吞:“刚才遛狗碰到他了,我就叫他一起吃早饭。”
赵瑾珩晨跑结束,拎着超市买的面包牛奶说是早饭,人家又是请她们看比赛,又是带她打拳,还请了顿夜宵,本来她也要吃早饭,多一个也不麻烦。
贺嘉慢吞吞地坐起来,嘟囔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
孟熹宁轻哼一声:“我不热情会天天给你带饭。”
一起工作时,中午她自己做饭,每次都会给贺嘉捎上份。
“他能和我比?!”
孟熹宁诚实地摇了摇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