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包云灿:【有可能,钟凌峯自尊心这么重肯定了。】
......
她们两人是繁枝从小到大的姐妹,包云灿是一名家族连锁酒店的女总裁,阮思沛是一名独立网红插画师,父母是著名大律师,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繁枝望着姐妹们的关心,不知为何原本开心的一天,心突然酸涩。
眼角泛红,泪珠滴落在手机屏幕上。
一整天,繁奥良和姜琇芬未曾找过她,连一条信息、一个电话都没有。
即使他们也在殡仪馆,中间有空闲时间,繁枝至今没有接到他们的信息或者电话。
繁枝眨了眨眼睫,拨通繁奥良的电话,通话响了许久很快结束时,他才接通。
“哦,枝枝啊,爹地现在很忙,你有什么事情找你妈咪。”
繁枝还没来得及开口,繁奥良已经挂断电话。
通话显示只有5秒钟,繁枝还是听到悲伤的背景音乐以及多人一起交流的嘈杂声。
繁奥良声音却很和善且喜悦,稍微一想,他在钟英资的追悼晚宴。
眼眸通红,眼眶里的泪水不受控制,不停滴落在裙子上,慢慢晕开,慢慢被吸收,消失无影无踪。
繁枝吸了吸鼻子,指尖抹去眼角处的眼珠,拨打姜琇芬电话。
这次她很快接通,繁枝先开口叫了声,“妈咪。”
姜琇芬语气有些急促,说道:“你在哪里?”
“钟家。”
“好,我现在过去,不要动。”
话音刚落,姜琇芬瞬间挂断电话。
透过窗户玻璃淡黄色的路灯光,旁边的窗纱随风摆动,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慢慢抚摸着繁枝的后背,安慰着她。
繁枝背对着窗户,正面是黑暗,背面是明亮。
时间滴答滴答地溜走,繁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情绪慢慢消化完毕。
繁枝摇摇晃晃地起身,转身面向明亮的路灯,望着灯火通明的院子,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如羊脂如玉般的脸庞泪迹斑斑,眼眸泪光点点,眼眶通红,她咬着无一丝血色的唇,脆弱又无助,却盛满坚强。
繁枝给姐妹们回复信息,【我不用参加晚宴,今晚有空吗,我想你们了。】
半秒不到,群里弹出。
包云灿:【我家酒店顶层见。】
阮思沛:【当然有,通宵都行。】
繁枝:【我爱你们。】
包云灿:【too。】
阮思沛:【我也爱你】
繁枝放下手机,嘴角上扬,举起双手紧握又张开,温暖且明亮的灯光只有张开时才有。
想开点,一切都在光之中。
-
繁枝正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门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姜琇芬瞧见床上的行李箱,见她正在往行李箱放衣服,问道:“你这是在干吗?”
繁枝并没有因为姜琇芬的到来,而停止动作:“收拾行李。”
见她敷衍,姜琇芬语气加重些:“我问你收拾行李干吗?是想要离开钟家?”
繁枝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现在钟英资走了,我留在这里也没用。”
“之前,和你约定好,钟英资走了,我就自由。”
姜琇芬走过去,抢走她手中的衣服,斥责道:“你这孩子,能不能不要这么死心眼?他死了,不是还有他儿子在吗?”
繁枝手顿了顿,无法相信自己母亲居然说出如此违背伦理的话,皱紧眉头:“妈咪,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琇芬说:“枝枝,做人要学会变通,你才25岁,还是完璧归赵,正是花信年华,拿下钟凌峯轻而易举。”
她从小尊敬的母亲,在世人面前是开明优雅的繁太太,说出如此让人恶心作呕的话。
繁枝再次问道:“妈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是钟英资的儿子,在法律上,我和钟英资是夫妻。”繁枝越讲,心越痛,这种关系更多是让她感到恶心。
“怎么?有问题吗?以前古代女的都能,为什么你不能?”姜琇芬压低声音说,“繁枝你要知道,现在你的一切都是妈咪和爹地给你,你才能学得起大提琴,成为所有人敬仰的天才音乐家。”
“你享受这么多年的幸福,该是时候要回报我们,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不顾,说走就走。”
繁枝唇瓣微抿:“妈咪,是钟凌峯要我走,永远离开港城,不然公司会破产。”
姜琇芬说:“你不是有钟英资留给你的遗产,怕他什么。”
她从爱马仕手提袋里,拿出一份文件,“签了它,枝枝我们才是一家人。”
繁枝翻开文件,又一份遗产转让书,他们也想要钟英资留给她的遗产。
华熠集团百分之5的股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