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十九回《兵分二路探案查疑,雒城……
虎贲中郎将、北郊大营未来的统帅,连搜查令都来不及批示就派人去围府啊?”
“你知道今天有多少人等着用唾沫淹死你吗?”
萧子衿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眯起一边眼睛藐了旁边这个话很多的人一眼,轻飘飘道:“我不知道,你要知道的话你念给我听听,让本侯看看昨晚上到底有多少人没睡,光顾着打听别家热闹了。”
郑宛被她这四两拨千斤的话噎住了,正想措辞噎回去的时候,就见面前的女侯半眯着的眼睛睁开了,沉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轻声问:“怎么?你家难道也参与了?”
“这……”郑宛是个典型的不善言辞的武将,听她这样问了哪还敢说话,幸好他父亲在前面轻咳了几声,给了他一个撤开的台阶下。
右相郑临安侧过身,对萧子衿抱歉地笑了笑,道:“犬子鲁莽无才,不会说人话,冒犯萧侯了。”
“无妨,您让他少跟我手底下的人打闹就好了。”萧子衿又恢复了刚才那副要醒不醒的样子,“天天跟一群为国卖命的兵士因为一些小事闹得鸡犬不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羽林军有多闲呢。”
“哈哈。”
郑临安假笑了两声,不和她说话了,转而将目标转向裴相国,问:“裴公,怎么没看见裴尉监跟您一起来啊?”
“我听说昨夜叶府闹动静的时候,裴尉监和萧侯是在一块的,怎么今天早上一看,两人只来了一人啊?”
裴清汉一改昨晚上面对未来孙媳时的慈眉善目,只见他那严肃的浓眉一拧,头也不回地道:“他没有来,自然是身有要事,我们裴家事情很多,自然不如令郎悠闲,小辈们的事就不劳右相担心了。”
郑临安呵呵笑道:“这样啊,那就罢了。”
郑相国笑呵呵地站回原位,顷刻间就收回了脸上的笑意,阴狠冷硬的本相立刻显现出来。
此时,太常寺镇国铜钟敲响,低沉浑厚的钟声响彻宫城,紧接着阶上大殿传来一声高昂冲天的呼声:“时辰已到——百官入朝——”
巍峨肃穆的殿门随着左右常侍的高呼大开,众臣列位,执起玉圭,踏上汉白玉的长阶,依序步入大殿。
随着最后一位朝官踏入殿中,站在皇帝身侧的常侍方涵居高临下地扫视了殿中一圈,长喝道:“跪——”
百官跪地,高举玉圭,俯首高喝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懿端坐于高台龙椅之上,宽容随和的面庞郑重,肃声道:“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百官起身,相继落座。
“今日朝会,想必众爱卿有很多事要说。”
刘懿神色严正,不似往常一般温和,堂下众官员瞥见圣上的脸色,便知昨夜的那场风波声势之浩大,连一向宽厚的圣上都因此冷了脸。
“朕不多言了,众卿自行述事吧。”
圣上话音刚落,一位御史就立刻站了出来,高举手中玉圭和奏章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刘懿淡淡地一挥手:“奏。”
那御史厉声道:“臣要参镇北武平侯萧子衿藐视朝廷律法,私囚朝廷官员,无令强行搜查官员府邸,多次掺和廷尉府公务,滥用军权治军不严,多次提醒却屡教不改,其态度恶劣非常!还请圣上严惩!”
一连串的告状声回荡在大殿之上,其中所参内容之严重叫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感叹女侯的跋扈行径令人发指,同时也把萧子衿仅剩的睡意给吵没了。
女侯睁开黑沉的眼眸,瞄了一眼叽叽歪歪的御史,连一个笑都没兴趣提起来。
刘懿对此也没有立刻说什么,但也依着他的话锋看向萧子衿,问道:“平侯,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萧子衿懒洋洋地开口问道:“敢问这位大人,你写下这份奏报时,可有去查探过本侯是因为什么才会去触犯这些律法条文的啊?”
御史对她这个回答早有准备,冷哼一声道:“不论因何缘由,平侯私囚官员、无证搜查、掺和公务以及治军不严都是事实,无可辩驳!”
“那这么说的话,本侯也没必要跟你虚与委蛇了。”萧子衿笑了一声,转身面向那位御史,“你给本侯列了这么多项罪行,不论事情缘由也不论各人手中职责实情,那我们就来好好理理。”
御史冷冷道:“那好,还请平侯好好解释一下,您犯下这些事情的动机。”
“第一件,私囚官员,昨夜车骑将军府私宴散席后,有人亲眼看见平侯的下属,那位晋阳军妇兵营校尉越琼将廷尉府右监带走,将其领入你在东城门那新开辟的一座府邸后,一直到当夜子时才被其兄弟接回,形神俱丧以致今日告假未来,平侯有何解释?”
经他这么一说,萧子衿才发现司玉衡这货没来,侯女不动声色地瞄向司玉阳的位置,对方朝她轻轻地摇头,以示此事并非自己做主。
这些男的怎么都这么脆弱?踩了一下要么跳脚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