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1.
“米娅小姐，请签收、”快递员瞥了眼快递单，表情顿时像是吞了颗苍蝇，“‘来自科波特的真挚情谊’的包裹。”
米娅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抬头两手空空的快递员，疑惑：“我的包裹呢？”
“稍等片刻。”快递员举起对讲机，“开上来。”
一辆卡车轰隆隆地驶了过来，吊下一个集装箱。
司机像是生怕被企鹅人的真挚情谊追上一样，忙不迭载上快递员，轰隆隆地留下一片尘土飞扬的车尾气。
集装箱里，土豆种子和防风草种子堆成小山。
米娅两眼放光，这就是“黑面具”彩蛋吗！
她由衷地发出感叹。
“哇——企鹅先生真是个好人！”
2.
“咳咳咳、”才从义警身份下班的提姆差点把喉咙里的咖啡喷出来。
如果昨晚的红罗宾没有拦下快递车，那么为米娅打劫整个哥谭种子店的企鹅人勉强还能算得上一个……霸道的杂货店主。
然而提姆忘不了他月黑风高撬开卡车时看到的景象。
满车厢的种子中间，十一具华丽的棺椁整整齐齐摞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哥谭终于拥有了它最应该拥有的神奇物种，吸血鬼。
大受震撼的红罗宾利索地撬开了棺材。
所幸里面躺着的既不是儿童也不是少女，而是死于火拼的黑/帮底层成员，得益于东部刚爆发了一场械斗，他们甚至很新鲜。
但问题是米娅为什么需要企鹅人为她提供尸体？
首先，企鹅人是个奸商。
其次，不是提姆对蝙蝠侠的工作成果有意见。
但这玩意儿在哥谭、尤其是近期的哥谭，简直随处可见。
帮派地盘的尸体通常血流成河，犯罪巷的折叠人死于毒品，中产社区时不时拖出几具因非法入侵而死的尸体，他们通常无人认领——
“全美犯罪率最高”当然不只是一个头衔。
红罗宾百思不得其解地将大盗们挨个揍了一顿。
“别打了别打了，尸体是毒藤女的肥料！”
“狗屁！明明是那个新来的女巫！”
“都是环保主义者，有什么差别，说不定还是毒藤女教她用人当肥料的呢！”
“也对——红罗宾走了？快快快，还剩六家店，早抢完早下班！”
尸体、种子、毒藤女……米娅的女巫身份似乎愈发坐实了。
但提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是普通的不对劲，是非常不对劲的那种不对劲。
因为杰森口中的某个女巫小姐一回庄园就开始闷头锄地。
娴熟的动作、高超的技巧、灿烂的笑容，附带一只尾巴摇成螺旋桨的艾斯。
提姆盯着花园里那条比出柜黄毛性向更笔直的田垄。
沉思片刻后，红罗宾连夜返回搬走了卡车里的棺材。
3.
“早上好，提摩西！”米娅热情洋溢地向他挥手。
“咳、早上好。”
才从阴暗蝙蝠巢穴爬出来红罗宾不太适应小镇式的热情。
欲盖弥彰地打完招呼，提姆飞快转移了话题，他若无其事地试探道：“这些都是你从企鹅人那儿买的种子？”
假设“女巫”小姐只买了种子的话。
“是的！我买了11包种子，但企鹅人慷慨地给了我这么多！“黑面具”对企鹅人一定有重大的意义。”
米娅感叹了两句，随后像只小鸟一样，快乐地扑向她的种子小山。
这是种子吗？
不，这都是钱！
“谢谢你百科先生，我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孩！”
布鲁斯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提姆：等等！这关黑面具什么事？？
不对。
机智的鸭鸭侦探飞快抓住另一个重点。
“你购买了11包种子，向企鹅人？”
他怎么不知道企鹅人还卖种子？
米娅不明所以，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很好，这就可以解释米娅为什么目标明确地去了钻石区。
提姆冷静地扬起微笑：“了不起的壮举，不过我很好奇企鹅人什么时候开展了新业务，你是从哪儿知道的呢？”
别让他发现是谁欺骗了一个淳朴的农场姑娘。
“万能的维基百科！”米娅自信回答。
提姆：“？”
是他知道的那个维基百科吗？
他将信将疑地点开搜索框，输入“企鹅人”按下搜索。
【企鹅人是哥谭镇的一位村民，他是企鹅人的杂货店的老板，也负责杂货店的经营。】
页面上，那个像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