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先前不知你还有如此大义。你好好训练吧。”
说完,范生冷着脸命李无随他一道,言语不容质疑,“我知毕小远行事鲁莽不计后果,我们要对他宽容一些,给他一个成长的过程。他做错了事自有我来罚他。”
没成想,当日太阳落下不到两刻,他就后悔了,该让李无打她一顿的。
“毕、小、远!”
营账里传出怒吼声,一个矮个子士兵在吃瓜群众的簇拥下,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步步移到营帐门口,为了避免再像上次一样被冷酷无情的将军罚清理茅坑一周,她果断选择从人群中蹭个缝逃走。
身子还没弯下去,一个强有力的大手从后面揪住她的衣领硬是把她提溜起来。
毕小远如小鸡般被轻易拎起的姿态惹得众人轰然大笑,原先还踢腾两下的小脚也放弃挣扎。毕小远两条腿拖在地上被将军拉回营帐,临走前,范生警示围观众人道:“既然大家这么闲,明日都随我上山去,午时回不来的不许吃饭。”
“啊?”士兵们唉声怨气的散了。
毕小远被放下后,不服气地整理好自己的衣领,小声埋怨道:“净知道让我出丑。”狗范生。
由于长时间服用变声药丸,毕小远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她师父给她药丸时告诫她服用过量有可能会永久失声,奈何她一个女儿身,要想混进军营,只能用这样的办法。
军营里还有几个士兵在“蓄势待罚”,看到毕小远来后,连忙求她说情,“小远,你快跟将军解释,我们可都是被你拽着喝酒的,我们不是自愿的。”
毕小远两眼一瞪,双手叉腰,“酒是我的,但我什么时候求着你们去了?说,你们谁告的状!”
范生气得额上青筋突暴,拳头死死紧攥,浓而粗的眉毛竖起,像是要把毕小远吃了的样子。他拿起衣架上散着臭味的薄衫扔在毕小远身上,毕小远“呸呸呸”嫌弃地丢在地上,“这谁的衣服也太不爱干净了,衣服都穿臭了还不洗!”
她看向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李无,冷不丁问道:“是不是李副将的?”
李无一愣,生气地回应她:“毕小远!这是将军的!”
瞥了眼黑着脸的将军,毕小远轻声笑出。
“将军,”她好心地询问,“不如我先去给把你衣服洗了,你别拦着我,我最喜欢洗衣服了。”
毕小远急不可耐地想要逃离范生的魔抓,范生挡着她的去路,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往外蹦着说:“毕小远,你仔细想想,这是谁干的!”
“你说我喝酒我认,但是衣服,那也不能是我穿臭的呀……”一句话,毕小远说得越来越没有底气,昨夜喝醉,她貌似迷迷糊糊进了一个营帐,还顺便拿了个东西捂着嘴吐来着,莫非……
完犊子了,毕小远试图用微笑掩过,但范生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毕小远跪着哭天喊地:“将军您也知道,我自小就离开了母亲跟着您,您就可怜可怜我吧。就这一回,下次不了。”
李无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指着毕小远急得快跳起来,“将军你看见了吧,他就是装出来的,你信他都不信我。”
范生失望地说:“自你跟在我身边,每日不是在惹事就是在惹事的路上。除了比武大赛中得了第一之外,我看你也只会给军营添乱,你以后不用再训兵了。”
求之不得。
昨夜她费尽心思灌醉门口的士兵,假醉潜入他的营帐,原想着就算被逮到了也能糊弄过去,谁知他昨夜在别处议事,她搜寻许久也为找到有用的信息,猜想他的衣衫会不会装有什么,往袖兜里一探,摸到一处多余的布块。脚步声里营帐愈发接近,她只好逼着自己吐出来,好让他不在动这件衣服匆忙离开。
毕小远被骂的狗血临头依旧面色不改地问:“将军说我无用,那将军愿不愿意和我打个赌?就赌三日后鹤湾之战谁能取得玉国大将的项上首级。”
范生眉间一颤,扣上毕小远的下巴,透过她清澈的眼神,只觉如视深渊,“你想与我赌什么?”
“赌命。”毕小远一开口却让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此话一出,范生也来了兴趣,眼前这个十四岁的小士兵,为何敢口出狂言与他堂堂镇国大将军赌命?
“玉国大将的首级?”一旁的士兵们相互看着目瞪口呆,“毕小远如何能与将军相比?”
“跟他赌!”李无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你不赌我赌,我就不信她能杀了玉国的大将。”
毕小远直起身子人畜无害地看着将军,纵使他再从容不迫,眉峰轻挑的一下也被毕小远看得清清楚,她等不及想知道面前之人回给她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是应战还是……
“好啊。”范生一口同意,“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意料之中的答案,范生此人硬着头皮他也不会服软的。有时毕小远还挺欣赏他,可惜,他们只能做敌人。
“我若输了,这条命随将军拿,将军若输了,就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