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生
但愿宋哲日日不回这青枫院,湘君一心只想着多挣些银两,若是二人有了孩子,少不了分散些精力,少赚许多银两。
她目前可没有相夫教子的打算。湘君默念着“钱来,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感受着枕上来自宋哲的气息,沉沉地睡了过去。
涂冉冉拍了拍胸脯,一脸骄傲,“将军,今日,夫人可是我带进门的哟。你是不知道当时,夫人被府兵拦在门外不得入内的可怜模样,我还当时还以为是乞丐,给了一锭银子呢。……”“将军,夜深了,怎么还不回房休息。”“将军,都说那春宵……”。
宋哲再也忍不了冉冉的聒噪,“军务繁忙,你先去休息吧。”
“不忙啊,向南和宗北已经拿下了吉水城,真是不费吹灰之力。休整些时日,就可以继续向北推进了,可见将军料事如神。”,冉冉意识不到自己被嫌恶了,“听宗北说呀,吉水城河中的鱼很是味美,就是百姓有些“尚未开智”的样子。“意识到吉水城百姓这个话题三言两语不好描述,冉冉话锋一转,“不说百姓了。到时候我们把夫人带上,一起过去尝尝那鱼。也不知道夫人喜欢糖醋的还是清蒸的,我都是都喜欢的,就是不知夫人……”
“冉冉,下去吧。”,宋哲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冉冉才开始反省自己的话是不是多了些,想了想,也不多呀,还没说完呢。
还有带着夫人游览将军府的一些细节,夫人对自己感激和称赞,也没来得及说,下回吧,自己的善心善举得让人人都知道,做好人必须留名。
涂冉冉走后,宋哲手中的书再也没翻过一页,像一尊雕塑一般呆住了,纤长浓密的睫毛都不曾颤动一下。
眼前闪过的都是湘君一往情深的那双眼眸,爱意满满地眼看着就要溢出来。
直到一阵风吹得窗户咯吱作响,宋哲才熄蜡烛躺在了书房的床榻上,却久久难以入眠,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栖摇晃着一滩烂泥般的湘君,“小姐,快些起来,将军都已经去练武场了。”
湘君的眼皮重到无力睁开,“哎呀,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突然,她蹭得一下坐起来,“什么时辰了?”,环顾了四周陌生的环境,“我这是在哪儿呀?”
云栖,“在将军府的青枫院呀,您现在躺的是将军的床榻。”
湘君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完了,怎么会睡过头?怎么可以允许自己睡过头?这将军府果然有些邪门,不对,肯定是宋哲施了什么妖法!
多睡两个时辰,流入账上的银两岂不是就暂停了两个时辰,今日的自己实在是罪大恶极呀。
“云栖,早膳就不用了,今日无事,我们先去佳和饭庄把表哥叫上,一起去城里寻寻合适的铺子,咱们家的钱庄、香坊的开业,那可是耽误不得。”
云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小姐,咱们得先去给老夫人请安。此时出去,若是将军回来用午膳,定是要错过的。还有小姐您忘了,将军不让您在城中开店呢!”
老夫人?湘君挤了一下眉心,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许多时日没有给老夫人请安,早忘了。
“行行行,赶紧地去老夫人那里。我们早去早回,早出门。”
宋母慈爱地看着湘君,“孩子,昨夜歇息的可还好?房中可还有什么短缺的事物?”
湘君回以微笑,“劳烦母亲挂心,一切都好。”
宋母摇了摇头,“你不必瞒我,母亲知道昨夜哲儿歇在书房,定是冷落了你,你们这也是许久未见。”“放心,等他回来,母亲定会狠狠教训他。”
冷落我吧,冷落我吧,求求你了。湘君心里念着,盼着。
湘君面露难色,宋母更是觉得委屈了她,“有什么缺的尽管吩咐刘管家,哲儿素来节俭,你也看到了,青枫苑的陈设单调乏味。你来了,按着自己的需要随意添置。”
宋母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昨日你嫂子去给小茹添置衣物的时候,瞧着那家新开德云衣坊的衣料还不错。”
德云衣坊,又来一家竞争对手?湘君现在就想冲出门去,无奈之下,忍了又忍。
“说到你大哥家的小茹呀,今年也快4岁了。”,说完宋母充满期待地看着湘君。
湘君脑袋里嗡嗡作响,这是要催着生孩子了?
果不出她所料,“哲儿也是而立之年了,先前你们二人分居两地,迟迟没有机会生个孩子。如今你也来了这安和城,湘君可是准备好做母亲了?”
不等她回答,宋母接着说,“母亲盼着你们今年就有好消息呀?明年母亲就能帮你们照看孩子了。当然了,你压力也不要太大,顺其自然就好。”
湘君甚感压力,孩子的事,也不知道宋哲是个什么想法。
这一唠嗑,午膳的时间就到了,湘君回到青枫院准备自己用膳。
云栖一边帮湘君布菜,一边提到,“小姐,这鲜笋炖鸡的味道很是浓郁,稍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