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她要报仇
莫说京城大户人家,就是宫里的娘娘也有偷偷让太监拿宫里的东西出来卖的。
兰司羽不疑有它,将青荷扶了起来,声音也温和了些:“你若只用过这么一次,还是有救的。就是治疗的过程很痛苦,需要挨过一次次蚀骨之痒。”
青荷忙不迭道:“能能能,我已经挨过一次了,定然也能挨过两次。”
“我会给你开一些辅助的药,有些平时用,有些毒发的时候用。只不过你自己要永远都不能再碰这个,否则这些辛苦都将白费。”
“当然。我一定会记住教训。”
兰司羽又问了一句:“城墙下卖这东西的人长什么模样?”
这可是毒贩子,一定要抓住严惩。
青荷转了一下眼珠子,说道:“是个穿青的羊须男人,颧骨有些突。”
这人是齐名宣绣坊的那个看门人,但这样的人京城遍地都是,兰司羽要能借些线索找到齐名宣,她就认为这是上天的安排,她认命。
青荷的神态实在太过从容,兰司羽没有怀疑,只道:“明天你抽空过来找我拿药就是。”
她点了一下青荷手里的宫裙,说道:“这东西,不要再碰了。”
“放心,我回去就把它烧了。”
而此时的馨妃院,兰司情突然胃中翻腾,嘴里不住的呕酸水。
她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齐名宣的话“母凭子贵”。
她捂着肚子一张俏脸瞬间苍白。
不会,真的怀了吗?
兰司情悄悄地从点心盘里挑出一颗梅子塞进嘴里,胃里那股翻腾的感觉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她顿时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如神魂离了体,半天回不过神来。
如果真的怀了齐……
那就只能听他的那个办法。
那样的话,她这辈子,再也回不了头了。一旦被发现,就是五马分尸的大罪。
可是如果没有……
她就会被兰司羽压一辈子。
这样的日子,她也不甘心。
她辗转反侧,想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便带着院中一个洒扫的丫头出门了。
这样的事当然不能带王嬷嬷,王嬷嬷只会指责说教,却给不了任何帮助。
她带着丫头刚走,青荷心底一动,立刻想也没想地跟去了。
兰司情不敢用王府的马车,戴着帷帽,蒙着面纱,鬼鬼祟祟地绕过街角。
像兰司情这种好大喜功的人竟然不乘马车出门,实在太过反常。
青荷立刻拿帕子遮住面,远远地尾随过去。
兰司情竟然靠着
双足整整走了三条街,然后给洒扫的丫头几两银子,让她买些东西。
等丫头走后,兰司情左右张望,确定没有人盯着她瞧后,才提着裙子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小药堂。
过了一会,她便从小药堂里出来了,又站在路边。洒扫的丫头提着几盒胭脂回来时,兰司情带着她往王府的方向走。
那娇弱无力的样子,吓地洒扫的丫头都怕她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青荷眼里闪过一抹算计的光。
等兰司情走远了,她便走进了方才兰司情去过的药房。
柜台后的老掌柜正在打算盘,听见脚步声抬起了头。
青荷走了过去,礼貌地笑了笑:“方才我们夫人忘记拿药了。”
掌柜的有些意外的样子:“夫人不是说暂时不开保胎药吗?”
青荷猛地睁大了眼睛。
兰司情怀孕了?
王爷从来没有在馨妃院留过宿,兰司情怀孕了,那只有一个可能。
孩子是齐名宣的。
震惊过后,青荷的眼里闪过一抹狂喜。
兰司情不但跟偷人,还有了野种。
她一定要趁机捏住兰司情的七寸。
青荷连忙赶回宸王府,回到馨妃院前又去花园采了一捧花回来。为了不引兰司情的怀疑,她还
特意把自己弄地狼狈些。
好像刚刚毒发过一样。
她没有再穿那件宫裙,但是她也没有扔掉。
她好几次突然毒发,那蚀骨锥心之痒让她恨不得立刻去死。
可是她只要想到以前自己为兰司情殚精竭虑,为她背着黑锅受着责骂的种种,她就不舍得死。
她为兰司情做牛做马,可是兰司情却这样害她。
城墙脚下的老乞丐。
何其歹毒。
她恨兰司情,她要报仇!
就凭着这股恨意,她熬过了好几次毒发的痛苦。
后来,毒发时的痛苦就一次比一次轻些了。
夜宸渊在军营呆了好几天,兰司羽也不去看他。
他实在憋不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