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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我等前世欠了他的。三哥这般高致,《庐山高》如此便离手了?”
文泽忽然咳嗽两声,澄信赶忙上前扶着。“哥要紧么?”
文泽微笑摇一摇头。“你三哥说,就当积德了,求顾大将军日后手下留情。”
澄信也笑了。文泽手上揉着茶盅,半晌,渺然觑着卷轴又道:“你同你三哥倒是一个见识。他说……吾家同顾家是孽缘。当初便不该教瑜哥儿娶顾家女子,日后必还得报应在琅哥儿和那小姑娘身上……”
澄信听得心惊,低声道:“我记得琅哥儿夏天挨了好一顿板子……”
文泽没话,轻点一点头。
澄信一声长叹。
…………
送走文泽,澄信又饮一回,才锁了山斋趁雪信步回转家中。
素雪纷扬,落下无声。天地一片寂寥,宋宅仿若一处空城。澄信将手中铜匙当作音铃轻轻摇晃,一路低吟浅唱:“……背飞双燕贴云寒……独向小楼东畔…………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
歌到“故人早晚上高台”,澄信推开自己房门,昭江长跪他面前,脸上是“也无风雨也无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