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交锋
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呈给沐恩,“这是费曼·查尔斯先生让在下转交给大人的信。”
沐恩接过信封,即刻三下五除二拆开来看。
费曼已经度过考察期,最终被无罪释放,却因为巫师群众的讨伐被停职。反正难以有出路,他索性辞职了。可能是因为通过查尔斯夫人留下的线索得知对方到了欧洲,于是费曼又打算东渡来欧洲定居。
我们担心美国魔法国会可能仍旧在暗中监视着费曼,所以都没有在信中挑明说那些敏感话题。但凭着多年书信来往的默契,即便是不说,我还是猜测到了一些端倪。
于是我提出邀请费曼来霍格沃茨教学的意见,他顺势借着此话题成功掩饰了自己来欧洲的真正目的,便有了来到沐恩手中的这封信。
当然,叫费曼去霍格沃茨绝然不止是说说罢。他从事了几年的傲罗工作,各方面的能力必定胜过毕业后就走上讲台、只接触着理论知识的新手教师,比起露琪,让费曼来做这个魔咒学教师更让明辨者悦服。
迪佩特不是想壮大霍格沃茨吗?想必认得清这件事的轻重取舍。至于费曼名声受损的事,无关紧要。既然迪佩特敢无视邓布利多的警告,那么也敢冒着被北美地区巫师攻讦的风险接纳费曼。
他是一个追求实力而并非黑白的人。原著中并没有明确写出阿芒多·迪佩特所在的学院,但认为他是斯莱特林或拉文克劳的说法居多。
斯莱特林追求野心,拉文克劳追求智慧,这两个说法不单单是强调学生分别在这两个特性上超于常人。拥有野心者追求野心,拥有智慧者追求智慧,循序渐进,直到哪天野心或智慧没过人性占据上风。这便是疯子。
斯莱特林就像里德尔,这是我们都熟悉的例子。拉文克劳就像奥利凡德,他终生扑在魔杖制作上,对魔杖学的热情甚至超过了对是非黑白的站位。
奥利凡德在乎巫师是否能够使用合适的魔杖做下惊天动地、出名的大作为,而不在乎这些“大作为”正义与否。当提到“神秘人”在第一次巫师战争时使用紫杉木魔杖造下的杀戮,他将其评价为“伟大的事情”“可怕的,却很棒的事情”。
说回迪佩特,他的信念与斯拉格霍恩很相似。他们都很看重才华,于是里德尔同时获得了这二人的喜爱。
不同的是,斯拉格霍恩很虚荣,喜欢影响有才华的人,并享受因此带来的名气;迪佩特则不计后果地追求事业,有才华的人于他更像是同行人,而他,想引导这些力量干出一番大事业。
时隔五年,我和费曼再次见面。穿着一身笔挺西服的他顺着井然有序的人流从海船甲板上挤下来,因为身形较常人更修长,费曼在这里鹤立鸡群,几乎一眼就可以被人注意到。
反倒是我,明明是来接人的,凭着一米六的身高在检票口外边蹦哒边疯狂摆手,就像个傻子一样。
所幸费曼很快发现了在人群中异常骚动的我,迈开长腿朝我走来。他脸上挂着温逊灿烂的笑容,就着他那一头不含杂质的金发,整个人完美地就像一个看上去极其不真实的某乙游男主。
站在我身边、同样是来接人的几位小姐变得雀跃起来,皆是微红了脸颊,目带羞涩地看着信步而来的费曼。
那几位小姐都争相向前迈出一步要与这位英俊的男士搭话了,怎料费曼猝然被从我身后窜出来的咪咪一头撞得趔趄。我暗道不好,赶紧闭眼别过头去。
下一秒,费曼已经将我抱了个满怀。我睁眼,生无可恋地接受这个抓马走向。咪咪被我手里的绳子牵制住,前进不了半步,于是“吱吱”地叫起来。
我快速推开费曼,不耐烦地俯身抱起它,“别闹了行吗?”于此同时,一道尖锐的吟啸声在我们的头顶响起。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庞大的绛羽雷鸟正盘旋在天空中。不过眨眼,它周身的云浪便被卷动起来,迅速形成一个直入玄天的漩涡。
码头的麻瓜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庞然大物,都站在原地仰头看着雷鸟徘徊的奇特景象。我与身后的费曼不约而同地抽出魔杖朝天一指,“protego tota(统统加护)!”
不出我们所料,天上的雷鸟突然猛地一振翅,无数道雷光穿透乌黑的云层直直贯下来。
“噼啪——啪滋——”
检票口的所有电力设施在同一时刻罢工瘫痪,各色各样的尖叫声和哭喊声此起彼伏。虽然我和费曼及时使用了防护咒,但受益的范围不大,很多麻瓜被到处肆虐的电流击中,一大片一大片地趴在焦黑的地板上。
我再一挥魔战,瞬间变出一只纸鹤,纸鹤疯狂地扑棱着翅膀朝魔法部的方向飞去。
码头的几个工作人员冒着生命危险跑回来开始疏散人群的工作,我和费曼找机会幻影移形到了站口顶上。雷鸟一看到费曼的身影就立马改变原先的航向,伸出利爪迅速朝他抓去。
我张嘴,提醒的话还没说出口,自己已经被一道擦肩而过的绿光逼退。转头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