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皇帝05
子了。”
“唉,多不幸”,他真情实感地摇头叹息道,“看来,你们一家只能在黄泉路上和完颜构相伴相依,再做君臣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正要起身。
忽见秦埙双目圆瞪,喉咙里发出一阵咔咔声,蓦地仰面喷出一大口鲜血,就此一动不动。
谢晦看了半晌,茫然问评论区:“他这是直接气死了?”
观众纷纷竖起大拇指。
是啊,被你活活气死了!
“这气量也忒狭小”,谢晦不满道,“我不过就说了几句实话,本想叫人把他拖下去凌迟的,算他走运,逃过一劫。”
观众们:“……”
建议列入万朝名场面!
而你,我的朋友谢宣明,你是永远的神!!
谢晦迈入门中,直奔秦家祠堂,抬手便是一鞭子挥过,将架上人像、烛台、祭祀用品等物尽数扫落在地。
“就是你这个狗东西谥号「忠献」?你也配?”
他对着秦桧的画像使劲踩了几下,犹觉晦气,出来后,便命人一把火将祠堂烧了。
只严格命令要控制火势,不许烧到其他地方,这宅子占地甚广,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处。
朱祁钰看完全程,不觉愕然道:“「忠献」这个谥号有什么故事吗,他何以怀了偌大怨气?”
一旁,于谦告诉他:“谢晦的小爷爷谢玄,谥号「献武」,重合了一个「献」字。”
朱祁钰:“……”
果然是天堂有路,秦埙不走,地狱无门,他赶着趟儿上车。
这都能碰巧撞上。
……
对于赵构来说,这是噩梦般的一天。
自打刘裕入主本位面以来,他就一直夹着尾巴做人,苟在宫廷深处,竭力缩小存在感,每天都因为悬在头顶上的屠刀,而惶惶不可终日。
什么吃穿用度,更是能省则省,生怕开支太大,让刘裕哪天想起他这么一号人,直接送他上路。
赵构是坏,但他不蠢,知道面对刘裕这种英主,自己搞什么小动作都是没用的。
接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绝望中等死,等待自己被做成六味地黄丸的那天。
这天,轰。
封闭已久的德寿宫门被打开,一缕天光照射了进来。
赵构软瘫在座位上,浑身流汗,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去,见一个眉眼绮丽、棠红薄雪的青年抱剑走近,目光一扫,浸满了寒意。
咦……不是刘裕?
赵构顿时支楞了起来,他自有办法讨好谢晦,而且是一种他自认为谢晦完全无法拒绝的方式。
谢晦的书法相当出名,他的表曾外公王羲之更是书圣。
众所周知,赵构最擅长的书法是什么,那必然是临摹《兰亭序》啊,艺术水准相当高超!
赵构这回觉得稳了,于是腰一挺,满面笑容地迎了上去。
谢晦都被他如此热络的态度给整不会了,似笑非笑地一眼扫过去,决定看看这厮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赵构拿出自己的兰亭序,充满讨好地说:“谢司马,这是朕……是我临摹的令祖作品,还望多指教。”
谢晦展开一看,眸中掠过一丝惊艳的光。
平心而论,赵构的字是真不错,匀亭秀丽,气韵清畅,于是他也扬起了一抹微笑,语气和善地说:“书法练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不容易吧,看来你很欣赏我外祖爷爷?”
赵构以为有门,赶忙一通言辞,将王羲之夸得天花乱坠。
谢晦听得暗暗点头,不时颔首微笑。
就在赵构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丝生还希望的时候,忽见他面色一变,语气冷若冰霜地说:“来人,把他压下去,送到新修的岳庙前跪着,跪到子时再回来!”
赵构满脸错愕地看着他,忽然往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衣袖,语气迫切地说:“我对令祖的欣赏确实一片真诚,处于肺腑,给我更多时间,可以创作出更多的好作品……”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呀”,谢晦眉睫微垂,似在叹息。
赵构忙不迭点头。
下一刻,谢晦妍丽的唇峰倏然开合,对他一字一句,轻轻地说:“但你不配。”
他抬起手,将那一卷摹仿《兰亭序》撕得粉碎。
碎片如雪花般漫天飞舞,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淡淡的话语:“外祖爷爷在成为大书法家之前,首先是「右军将军」。”
所以,他根本不会欣赏任何一眼赵构的书法,他只会举起利剑,送赵构上路。
这日,新动工的临安岳庙前出现了一幅奇景。
那便是两个穿着昔日赵宋帝王衣冠的人,被按在岳飞塑像前,绑缚双手,长久地跪着,一动不动。
谢晦吩咐医生在旁边看着,随时待命,别让这两个人死了,后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