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求亲
许溪云的确是没有注意到程砚不见了。
还是褚项明问他,“程兄弟怎么不见了?”
她这才发现少了个人。
可她也没往心里去,想着程砚本来也就早出晚归的,想必是临时有急事,也就随他去了
她在罗婶家开开心心地吃了饭,走时还特地带了罗婶烙的饼,想着程砚也许没时间吃晚饭,给他带了垫垫肚子。
却不想,回到院子,只见程砚和淮序的房间都暗着...
她等了等,等到月亮都升上柳梢头,等到夜霜打湿了她的长睫,也没能等到他们回来。
程砚虽忙,可也从来不会出现夜不归宿的情况,毕竟院子偏僻,又只有她一个小姑娘,他往常和淮序,总会留一个人在院子里。
不然就是程砚看书品茶,不然就是淮序练练拳脚,可从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这空荡荡的院子。
她心里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踌躇片刻,还是起身去打开了程砚的房间门。
里面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如同他们来的时候一样,丝毫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她又撞开淮序的房间门,里面也是如此...
许溪云怒了,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把她诓到这个地方来,现在又一声不吭地走了,把她一个人扔在这。
好一个背信弃义,不负责任的人!
若是现在程砚在她面前,她定能让他三刀六洞!
她气冲冲地回了房间,一眼又瞥见给他带的饼,用力锤了几下,还不泄气,直到将饼锤得扁扁的,让人看上去便没有食欲,这才作罢。
今夜天气格外的躁,连屋外的虫鸣都比往日聒噪了些。她又在床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直到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这才浅浅睡去。
第二日一早,许溪云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甫一打开房间门,便看见空荡荡的院子,她灵台顿时一片清明,昨晚的怒气又涌上心头。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她紧闭双眼,进行了几个深呼吸,试图将程砚等人的脸庞从脑海中消除。
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如此反复几遍,她才说服自己,不要计较,不要计较...
这几日空气湿度已有明显上升的迹象。
想必人工降雨的好时机就快来了。
程砚是撂挑子不干了,她不行。
即便是为着罗婶,她也要将自己的任务完成。
又不是离了程砚她一个人活不下去!
她捏了捏拳,强迫自己哼着小曲往地里去了。
一连几日,她都指导着村民如何制造,铺设滴灌的管道。
眼见大家一步一步走上正轨,云层也颇识眼色,越变越厚。
许溪云这几日,开始着手准备起来降雨的事项。
如她所料,商河镇和固宁镇的情况差不多,降雨自然也没费多大的力,大获成功。
她婉拒了众人要她留下来的好意,告别罗婶等人。
出来已经够久,还不知道姐姐在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许溪云背上行囊,来时是孑然一身,走时却塞满了罗婶泡的酸萝卜等特产,鼓鼓囊囊,重却令她心满意足。
可来时是几人做伴,走时竟是她一个人!
距离程砚离开已过了好几日,可她的怒气半分未减,反而愈来愈深,其中还夹杂了一些她也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走到村口,却见镇长在一旁牵着马车等着她。
见她来,镇长迎上前去,自是说了好一番恭维夸赞的话。
临了,他说:“程公子吩咐我,将你安全送回家。”
许溪云现在可听不得他的名字,一听便没个好气,可她又不能跟镇长发火,毕竟镇长是无辜的。
她瘪瘪嘴,将嘴边的话吞回肚里,上了马车。
马车刚晃晃悠悠的起步,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掀开帘子,看见那日轻薄她的几名男子,正灰头土脸的从村外回来。
几人看见镇长,快步走上来哈着腰认着错,许溪云隐在车厢里,安静的听着他们说话。
镇长:“你们几个可知罪,光天化日竟敢为非作歹,行如此龌龊之事。”
那几人忙不迭道歉,说着再也不敢了。
待那几人走远,马车重新踏上路途,许溪云撩开车帘问那镇长,这事她没跟别人提过,镇长又怎会知晓,还治了他们的罪?
镇长和蔼的回道:“前几日程公子说,他看见村里一女子被这几人轻薄,让我将他们抓起来治罪,不过那女子本人却没来报案,而且也没实际证据,只能关了几天便放出来了,许姑娘,让您见笑了。”
许溪云嘴上敷衍地应着,心里却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