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与清酒
的认可,便能获得这盛元会的彩头,大司命意下如何?”
皇后略过了苏闫,直接问了大司命的意见。
“权由娘娘做主了。”大司命这样给自己面子,皇后不甚自喜,转过头又对苏闫问道:“皇上觉得今年的彩头应该给哪个丫头呢?”
苏闫,看向了台下的二人后,随口道:“大司命难得来赴这盛元晚宴,皇后不妨先问问大司命的意见。”
苏闫的语气平常,但在皇后听来却另有深意,也意识到了自己对大司命的殷勤。
“大司命觉得她们二人谁的技艺更胜一筹?”
大司命听出了苏闫的话外之音,却并不在意,喝了一口酒,闭了会儿眼,像是在回味这酒的味道一般,有些空灵的清音传来,“好酒,胜在回味,卿禾姑娘的舞令人震撼,像浓烈的烈酒,一口饮尽甚是痛快;雪依姑娘的《云水霓裳曲》清心洗髓,像淡淡的清酒,虽然入口时味道平淡,但在回味时还有丝丝余味。”
大司命像是在评酒一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于本司,还是喜欢清酒多一点。”
一番比喻不似赏艺,更似品酒。
听得大司命这样夸自己,李雪依自是不甚欢喜,起身行礼,面容娇俏,国舅爷与李夫人也是满脸的欣慰与自豪之色。
“雪依,能得到大司命这番点评,也算是不负你今日弹奏的这一曲《云水霓裳》了。”李雪依脸颊微微一红,皇后的话让大司命瞳孔一闪,其实刚刚自己只是想起了烈酒与清酒的区别,忘了是在点评舞曲。
“皇上觉得如何呢?”
“朕,自然喜欢烈酒。”短短的一句话,像在与大司命的结论较劲。
“本司也觉得清酒味甘,尚有余味。”大祭司简单一句后,便没有多言,苏闫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三位殿下意向如何?”
皇后显然是没有听出皇上语气里的意思,转过头询问三位王爷。
“儿臣也觉得清酒味甘,胜在回味。”说话的是苏瑾,简单的点评,听不出其他,案下紧握着秦芊芊的手,仿若面前的两位美人都比不过自己身边的佳人。
“儿臣也觉得烈酒不错。”苏辰答道,几人的点评让李雪依脸色的神色变了又变,想是十分在意这场比试的结果。
倒是上官卿禾的神色如旧,只是在等待苏筹的回答时多了些期待。
“上官小姐的舞姿倾城,李小姐的《云水霓裳曲》余音绕梁,各有各的妙处,实在是难分伯仲,儿臣也难分高低。”苏筹的回答,让上官卿禾有些失望,往年盛元会的御前献艺她准备许久,或是舞技倾城,或是余音绕梁,或是诗词歌赋,皆是为了博得面前这个人的关注。
什么盛元会的彩头,从来就不是她在乎的东西,他中立的评语也令自己泄气不少。
“宜王倒是将这个难题留给了本宫了。”想是早就料到了苏筹不敢得罪任意一方的答案,皇后自然地接过话,表现得甚是为难的样子,“可是这彩头却只有一个,倒是让本宫头疼了。”
苏筹弃了权,皇后也不好强求着苏筹给出一个答案,扶着额头甚是为难。
表面上虽是一场技艺比试,但暗地里却是另一场较量,犹豫之际却听得苏闫突然道,“长林,你怎么看。”
苏闫突然面向随行在侧的郎中令郑长林,“你是容妃的哥哥,不妨替容妃和朕的皇儿做个选择。”
郑长林受宠若惊,只想推辞,苏闫却紧接着道,“朕,给你这个权利。”
苏闫的话像是刻意说的,郑长林不敢再推,目不斜视地朝着下方的两人象征性地看了一眼,低头回道,“属下与圣上同心,也觉得烈酒更甚。”
郑长林借此向苏闫表述忠心,苏闫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既是如此,今年这彩头便属于卿禾了。”
皇后顺势宣布,身边的丫头也将雪莲送了下去,“今日盛元献艺,雪依与卿禾不分伯仲,也该有赏。这枚玉陪了本宫多年,见证了本宫一生的荣辱,今日,我便将它赠与你。”
皇后将身上的玉佩扯下来,交与了一旁的宫女,以作安慰。
“谢皇后娘娘赏赐!”两人同时道。
一场小小的点评,一场暗自的较量,从大司命以清酒、烈酒作喻之时,南苏国内最尊贵的几个人已或多或少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苏闫以郑长林破局的操作也如神来一笔,让那个没有出席的那个可能,成了一个不能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