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浮出水面

沉甸甸的手感让正在收网老伯喜出望外，准备带回去一大筐鱼，在絮絮叨叨的老婆子面前好好出一次威风。

渔网渐渐收起，一件毛衣的一部分赫然出现在视野中时，他的手像触电了一样，迅速松开了。

也许只是一个人体模特，或者只安一件单纯的毛衣而已。

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定了定神，继续收网。

一只已经露出白骨的手掌突然冒出水面，仿佛在向老伯求助。

老伯吓得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跌落水中，大口大口地喘了一阵后，赶紧掏出手机报警。

警方赶到后，老伯战战兢兢地讲述了发现尸体的过程，并一再询问自己会不会惹上麻烦。

高磊闻讯赶到的时候，老伯已经被子女接回家了。

“你怎么来了？”看到高磊的身影，在场看着年纪最大的男民警表现出强烈的不满。

他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其他人，显然是认为有人给高磊通风报信了。

“方所长，好久不见。”高磊礼貌地笑着。

“都干活去。”方所长对其他人发号施令，然后看着高磊，“你，跟我来。”

高磊乖乖地跟方所长走到车边，笑眯眯地看着对方，希望对方能少说自己几句。

“你这是在扰乱我们的工作秩序！别忘了，你已经不是警察了。”方所长厉声说道。

高磊毫不在意地笑着，把烟递过去。

“你啊！”方所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时逞能，放着好好的刑警不干，跑去当什么私家侦探。整天不是去捉奸，就是帮人家找小猫小狗的。”

他看高磊无地自容的样子，语气缓和了些:“我真的是替你感到可惜！”

“好汉不提当年勇。再说了，我挺喜欢现在的工作。起码不用……你懂的。”高磊嬉皮笑脸地说。

“唉。你这种眼睛容不得沙子的性格，真的是一把双刃剑。”

“我有我的原则。”高磊眼神笃定地看着方所长。

方所长闷闷地接过一根香烟，问:“最近频繁地出现在案发现场，你想干嘛？”

高磊帮高所长把烟点上，等对方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后，才开口：“我在找一个人。”

“赵东升？”

高磊点点头。

方所长瞟了他一眼，“如果人真的找到了，迟早消息会传到你那去的，急什么？”

高磊把叼在嘴里，还没点上的烟拿出来，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总归得做得什么。”

方所长脸上立马挂上了愁容，“也真是见鬼了。我工作了几十年，第一次碰上李冰冰这样毫无头绪的案子。”

“谁说不是呢？”高磊用鼻孔喷出两股烟雾，“都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个大活人怎么就音讯全无了呢？”

方所长朝警戒线那边看过去，问：“你真的认为赵东升已经死了？”

“大概率，而且他很可能比李冰冰遇害得要早一些。”

方所长皱着眉，长叹一声，伸手指了指天空，“如果真是这样，我的压力更大了。”

高磊用鞋底踩灭烟头，“赵东升销声匿迹了这么久，如果真的早就遇害了，恐怕更难找到有用的线索了。”

“尸体受损严重，身上也没有任何有效的证件，只能等鉴定结果出来了。”方所长往前走了一步，回头看着高磊。

“你先回去吧。等结果出来了，秦昊那边自然会收到信息的。”

“能让我看一眼不？”高磊恳求说。

方所长气鼓鼓地侧过身子，“你听听自己说的话，像样吗？”

高磊惭愧地低下头，不说话。

方所长看着不远处地上的收尸袋，“希望赵东升永远都下落不明。否则的话，我们两个都对不起肩上的担子。”

方所长的愿望落空了，法医鉴定很快就出炉了。

这名浮出水面的死者正是赵东升。

死因是头部遭到重创，然后被沉尸湖底。

警方向社会各界征集线索，但都石沉大海。

群众知道赵东升跟李冰冰的关系后，更加人心惶惶。

两起命案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的，而警方却束手无策，连嫌疑犯都没有锁定。

就算没有秦昊的施压，社会各界的舆论已经给了警方很大的压力。

方所长忙得焦头烂额，后悔自己没有年长几岁，早点退休的话，这个烂摊子就不会是自己来收拾了。

两起命案毫无线索，警方不得不重新考量，将秦慕雨嘴里的录音笔和十一年前的车祸联系到一起。

或许，十一年前的车祸真的是导致这一切的原因。

为此，警方重新展开了调查。

秦慕雨自然成了关键人物。

“秦小姐。”方所长说，“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