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圣诞节即将来临。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学校从梦中醒来，发现四下里覆盖了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乔治和弗雷德收到了惩罚，因为他们给几只雪球施了魔法，让它们追着奇洛教授到处跑，最后砸在他的缠头巾后面。几只猫头鹰飞过风雪交加的天空递送邮件，经历了千幸万苦。

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盼着放假。虽然斯莱特林休息室和礼堂里燃着熊熊旺火，但刮着穿堂风的走廊里还是寒冷刺骨，教室的窗户玻璃也被凛冽的寒风吹的咔哒作响。最糟糕的是，斯内普教授的课是在地下教室里上的，学生们一哈气面前就形成一团白雾，只好尽量靠近热腾腾的坩锅。但是这一切困难依旧没有消减德拉科对于魔药学的热情和对斯内普教授的喜爱。“斯内普教授知道之后一定会很感动的。”艾莉安看着德拉科那一见到坩锅和斯内普教授，就发光的灰色眸子说。

“我真的很替某些人感到难过，”又是一次魔药课上，德拉科突然说道。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哈利，旁边的克拉布和高尔在一旁窃笑。艾莉安处在中间位置，真心对于他们两个人的冲突而感到尴尬，不过好在哈利没有理睬德拉科。德拉科见哈利没有反应还想再说点什么，被艾莉安用眼神制止了。

他们上完魔药课离开地下教室时，发现前面的走廊被一棵很大的冷杉树挡得严严实实，还有准备给海格帮忙的罗恩。艾莉安看见德拉科的眼神里又闪现出来一种熟悉的不怀好意。

“你们能不能闪开，别挡着道。”德拉科故意冷冷地拖着长腔说。“你是不是想挣两个零花钱哪，韦斯莱？我猜想，你大概希望自己从霍格沃茨毕业后也去看守猎场吧？——海格的小屋和你原先那个家比起来，一定像是个宫殿吧！”德拉科说完，罗恩一头朝德拉科冲过去，艾莉安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恰恰就在这时，斯内普教授在楼梯上出现了。

“韦斯莱！”

罗恩松开德拉科胸前的衣服。

“是有人先惹他的，斯内普教授。”海格从树后面探出毛发蓬松的大脑袋，说道“马尔福刚才侮辱他的家庭。”

“不管怎样，动手打人都是违反霍格沃茨校规的，海格”斯内普教授用圆滑的声音说。“格兰芬多被扣去五分，韦斯莱，你因该感到庆幸，没有扣得更多。好了，快走吧，你们大家。”

克拉布和高尔粗鲁地从树旁边挤过，给德拉科开路，把针叶碰落得到处都是，一遍还得意地笑着。艾莉安看着他们的样子一时间觉得非常为难，德拉科见她愣在原地不动，往回走了两步。他冲着哈利挑了一下眉毛，搂着艾莉安的脖子就在众人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过。自打德拉科的手搂过来之后，艾莉安的脸就一直是烫乎乎的。

刚走到走廊的拐角处，艾莉安就立马从德拉科的手底下逃了出来。“你怎么了？”德拉科问。“没什么，我先走了。”艾莉安正准备走就被德拉科拽住。他好像故意逗艾莉安玩似的，用他冰冰凉凉的手去触碰艾莉安的脸颊。“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烫啊。”他问。艾莉安立马拍开德拉科的手，和他离得远远地走着。

“你圣诞节回家吗？”德拉科问。艾莉安似乎被德拉科提醒过后，才想起来马上是圣诞节了。“我，应该回去吧，你呢？”她仍然离德拉科老远地走着。“一样。”他插着兜，看上去漫不经心地。“那我们明天就要说再见了。”他又说。“又不是很久，几天而已。”艾莉安学着他的漫不经心说。

“走吧，去上魔法史课了。”艾莉安说着又和德拉科还原到正常状态。

礼堂看上去美丽壮观。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榭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四下里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几百支蜡烛。

''回家之后，父亲问我那件事，我该怎么办。''德拉科看着旁边艾莉安见到礼堂时绽放的灿烂笑容心里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