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千纸鹤
喻奕也看着他,硬着头皮问:“怎么了?”
他皱了皱眉,说:“你吃错什么药了?”
臭小子,怎么跟人说话的!
喻奕不跟他一般见识,又奇怪道:“今天不是还没到周末吗,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我想走就走。”
“逃课?”喻奕看着他,说。
他不耐烦站起来,冷声说:“不用你管。”
典型的青春期小少年。喻奕靠在沙发上,说:“我又没生气。”
他顿住,回头看着她。
喻奕一对眼睛盯着他,说:“是听说我晕倒了,特意逃课回来看我?”
他眉头紧锁:“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说完,转头就走。
脾气真的很差。
眼看着他就要消失在楼梯口,喻奕叫住他:“周向野。”
他双手抄着口袋,满后背都写着不耐烦,却还是停了下来。
喻奕说:“你知道,哥哥是爱你的吧。”
周向野整个人傻住。他回头看着她,一脸的恶心:“你疯了是不是?”
喻奕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耳尖,忍着没笑。
看来这两兄弟,确实不怎么互相表达爱意。
“恶心!”他冷冷抛下一个词,转身继续往自己房间走,一边又没忍住回头对她说了句,“还有,别总夹着嗓子跟我说话!”
喻奕:“……”
喻奕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对镜看了一眼,不得不说,周高寒本人是有点姿色的。以前一直以为故事里的霸总都是虚设的,真实的霸总全都大腹便便有头满面,此时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还是得感叹一句,是自己见识太少。
她收拾好一切,走到周向野房间门口敲了敲房门。
里面传来周向野不耐烦的声音:“干什么?”
“我送你回学校。”她说。
“不去!”他无情拒绝。
她循循教导:“你现在读高二,马上要高考,你也许现在觉得自己很厉害,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但是等你高考考不上,以后只能去工地搬砖。你晒得乌漆嘛黑,没了现在的容颜,你看谁还围着你……转!”
门砰一声被拉开,周向野瞪着眼睛看着她:“你很闲是不是?”
这家伙小时候长期被虐待,倒是没影响发育,才十六岁,竟然跟周高寒差不多高了。
周高寒至少也有一米八三,他多少,一米八,看这样子,后面估计还会再长。
如此近距离对上他那对眼睛,真的会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喻奕不着痕迹往后退了半步,说:“我请了一个月的假。”
周向野一脸古怪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喻奕说:“我觉得我们平时交流太少,我要跟你多交流交流。”
“有病!”他抛下两个字,倒是没回房间,往楼下走去。
喻奕跟在他身后,说:“小朋友别说脏话。”
他冷声:“我他妈都十七岁了。”
“是十六。”喻奕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都说了,不准说脏话。”
这个行为让她和他都愣住了。
平时喻奕教育小侄子就是这样,完全是习惯性动作。
只是没想到,高智商犯罪大佬的耳朵看起来跟人一样冷硬,捏起来倒是很软。
周向野估计没想到我她突然碰他,整个人完全僵住。
他的耳朵又在发热,却是伸手一把打开她的手,冷喝一声:“别碰我。”
说完,快步走开。
喻奕有点不自然抠了抠脸颊。
*
喻奕开着车,送周向野去学校。
周向野坐在车后座,板着一张脸看着窗外。
他再不情愿也没办法,现在周高寒是他的合法监护人。
喻奕看着车后座,说:“我是你哥,碰你一下怎么了?”
他完全不理她。
车一路开到学校门口,他推开车门,砰一声甩上。
喻奕按下车窗,叫他:“兔崽子,你冲谁耍脾气呢?”
他抄着口袋往学校走,不说话。
喻奕叫他:“周向野。”
“干什么?”他还是不耐烦地回头。
喻奕说:“晚上我来接你。”
他一脸戒备:“你要干什么?”
“怎么,你哥能害你不成?反正我来接你。”说完,喻奕放上车窗,帅气离去。
总裁总得有个总裁样。
周向野愣愣站在原地。今天他哥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怪怪的,但是,今天也是他哥跟他说的最多话的一次。
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他回头。朋友许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