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只够爱一人

看什么？”宿昭衍的目光流连于那面照片墙，猜测着它们背后的故事：“时光。”

留声机仍在缓缓唱着：“One moment I was sadly in need of a song, Next moment you came along......”

史蒂芬轻啜了一口手中的热可可，也望了过去，叹道：“是啊，时间它就是一条婊#子养的洪河。”

“呵呵，”宿昭衍被他的说法逗笑，随后话锋一转：“可至少也有一些美感不是吗？比如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

听着耳边传来的那句歌谣“Then the heavens smiled at me, My heart said, ‘How lucky can you be!’”，史蒂芬下意识地就接着她的话往下说：“一生只够爱一人。”

这句话几乎是瞬间就将宿昭衍的注意力从老照片中拉了出来，令她不禁望向史蒂芬。

此时史蒂芬也在看她。咖啡厅并不明亮的灯光轻柔地洒下，他的眸光却在那种昏暗中显得清亮无比，在将之穿透时又被染上了一种属于暖调的灼热；仿佛在落日金辉中翻涌的哈德森河。

宿昭衍垂眸敛息，生怕再多看一眼就会沉溺其中：“你也读到过。”

此时的歌谣也已经接近尾声：“Things like that you can\''t explain, I only know that I met the love of my life.”

史蒂芬望向玻璃外顺着屋檐滴落的雨滴，突然提了一个之前的话题：“为什么下雨甚至更好？”

宿昭衍听着歌手深情款款地留下最后那句“When I got lucky in the rain......”，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你猜。”

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每一刻都很灿烂。因为天气很好，因为天气不好，因为天气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