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清水祈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

父母都是普通的公司职工，她过去也只是个无论是成绩还是外表都普通的随处可见的女生，即使持之以恒的多年努力，也无法和真正的天才比肩。

直至现在，她唯一不那么普通的地方，也就是在网络上是个小有名气的Youtuber。

除此之外都没有什么值得一提。

而她幼时的幼驯染，及川彻则完全不同。

从小就是人群中的关注点，对排球的热爱与执着更是让他整个人都闪闪发光。

尽管他没有说过，但每次看到他发球和传球的样子，清水祈都会默默感慨、移不开眼，心中毫无疑问地相信着他是天才。

他的属性值也更让她确定了对方的优秀程度。

直至及川彻初中的第一次全国大赛，以被白鸟泽击溃的结果落下帷幕；然后是春高；然后是第二次全国大赛，第二次春高……

到第三次全国大赛之前。

影山飞雄出现。

那时，因为家庭原因选择了雪之丘初中的清水祈，正在短暂地和及川彻冷战——虽然是及川单方面置气——在家门口见到了吹了很久冷风、鼻子受伤的少年。

他说：“祈酱，我今天被一年级的新生换下来了。”

“……”

尽管那天之后，他们和好了。

但清水祈依旧记得他的那份不甘心和焦虑。

也因此记住了他口中的天才的名字——影山飞雄。

尽管在他们初中最后一场比赛，清水祈给他们应援时见过一次影山，但那时对方还很听话，甚至误以为她也是学姐，给她行了礼才被及川赶走。

所以清水祈完全没想到，再遇之时，会听到对方如此发言。

好好一个帅哥，私下里还两幅面孔对人——话说他现在还有点眼熟。

清水祈思索了下。

就听翔阳的声音反驳起来，很快走廊里两个少年争争吵吵。

“只要不放弃……”

“[不放弃]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听了一会儿，清水祈算是明白了。

影山这家伙，或许也不是表里不一，只是单纯的不会说话吧。

但是，关于排球，关于这场比赛，他和翔阳是一样的认真——

回到观众席之后，她将雪之丘和北川第一的成员属性都对比了下，虽然不出意外，但仍然忍不住皱眉。

等到看到影山飞雄果断准确、球传出去之前完全看不出方向的技术之后，清水祈一下子就能感受到，及川初三时所面对的压力源之一。

天才啊……令人嫉妒的词。

再加上认真努力的话，几乎就成了遥不可及的代名词。

清水祈也曾因此感到强烈的痛苦。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看见他人的属性面板了。

但她仍然记得，看到自己在他人的属性下毫不起眼时，胸膛中涌现的强烈落差和羞耻。

稍微长大一点后，她才意识到，她的胜负欲和自尊心其实还蛮强的。

即使这些在她身上都普通得微不足道。

……但是翔阳是不一样的。

清水祈咬着指甲，专注地看着场上高高跳起的橘发少年，完全没意识到身边来了几个穿着黑色校服的高中生。

看到日向高高扣下的第一球，就在金田一判断后侧身，毫不意外出界后，清水祈忍不住祈祷。

——再来一球吧！再多几球吧！让翔阳好好跳起来给他们看！

尽管清水祈再怎么祈求和许愿，雪之丘临时拼凑出来的队伍，终究还是和正式队伍相差太多。

别说托球传球基本的姿势，就连规则都不熟悉，被裁判吹了好几次哨。

更别说，北一还是强校。

在雪之丘破绽百出的接球传球，和根本没有意识的拦网中，北川第一的分数很快就来到了二十二。

雪之丘只有四分，而这四分，还几乎都是北一那边的发球失误。

清水祈忍耐着自己喊出声的想法，沉下心继续等待着。

23:4

24:4

25:4

……第一局结束，日向翔阳甚至没能第二次扣球。

整队换场的时候，日向翔阳还在笑着安慰着其他队员，直到走到观众席下，他抬眸看着清水祈的时候，眼睫微微颤抖，没有说话。

清水祈也没有，只是看着他。

一瞬间的对视后，第二局很快开始。

在一整局的适应中，雪之丘的队员们逐渐适应了比赛中的排球，偶尔也能接到、传出一个对于新手而已看得过去的球。

但即使如此，北川第一的队员们也觉得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