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相

我跟1903相互搀扶着回到屋子，那个人跟白天正坐在门口，她的热情给我一种强烈的不适感

“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找了你们一个晚上，怎么就你一个，虎子呢？”

“他死了”

“你说什么，发生了什么？”

“我说他死了，死在了你的手下”

“你在说什么，我没能理解你的意思”

“吉月西”

她听到后明显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我推开她，冲到她的房间，她的枕头下果然有那份文件，我拿出文件，质问她还有什么骗了我们。

白天被我的突然变化吓到了，她问我：“你说虎子死了”

我指向她“是她，她杀了虎子，她骗了我们所有人，她根本不叫还路，她叫吉月西”

“我猜到你经历了什么，这很难解释，但是请相信我，我没有杀虎子，现在没有，过去也没有”

我回想起虎子的样子，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撬开了木板，铜铃就在里面，只是没有了照片，我举起铜铃“那你为什么把这个藏起来”

“因为她的罪还没有赎清”

“你还想骗我，我知道你就是吉月西”

“你先把铃铛放下，现在放她出去只会伤害更多的人”

我的头脑里有各种猜想，又觉得每个猜想都没有凭据，好像知道了很多事情，又觉得其实一无所知。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易溪进来了，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似乎一夜没睡。

“小妹，她没有说谎，我能听到”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这时白天说，昨天你们失踪后我们找了很久，易溪说他能找到你们大概的方向，他在昨晚唤醒了他的能力

“我能听到人内心的声音，我知道你的心里充满了愤怒，但你要相信我，还路她没有说谎”

我慢慢放下了铃铛，听了易溪的话，我也冷静下来了，我对还路说“把大家都叫来，我要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们”

等静静姐回来后，我们坐在了餐桌前，回想起曾经在这张餐桌上的欢声笑语，我的心隐隐作痛。

还路认真的看了每个人，最后目光停留在虎子原来的位置上。

“虎子应该是被她杀死的，吉月西”

她的目光又收回了，盯着桌子中间，开始讲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我是还路事务所的办事员，我接到的任务是关押一名刚被抓到的罪犯，她本来是一位接生员，起了贪心私自带走一个婴儿，据后来她交代这个婴儿是她一位故人的一部分，后来婴儿因为先天病去世了，偏偏这个婴儿已经被一个领养家庭看中了，而这个家庭的年纪比较大，这是他们最后一次领养机会，他们动用了所有手段给这个接生员判了最重的刑罚，原本私自带走无领养家庭的婴儿加上非主观意愿的致婴儿死亡会被判关禁闭两年以及终身不得从事相关职业，但她最后被剥夺所有权利，也就是她被怎么对待，都不会受到法律的保护，她的左眼被挖掉，用来当做标记，她后来多次上诉都被驳回。

报纸上把它渲染成一个杀人恶魔，她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而那个领养家庭借此机会破例获得了一个领养机会。

所有之前被剥夺所有权利的人，要么离开了这里，要么早就被人发现尸体在下水道了，但是一年后，她又出现了，身上长满了脓疮，一些布条黏在身上，脸上被划伤了好几道，头发被剪的乱七八糟，她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被管理抓住，送到了我们事务所，罪名是：影响市容

我们事务所负责解决一些不上升法律，但又存在争端的事，那天，街道管理一边骂一边用棍子戳着她，把她戳进了我们这里就离开了。

原本遇到这种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我们给他们洗个澡提供些吃的就行，但是谁也不愿意接手这个事，这时上面下达了指示，要把她关在胶囊监狱里，胶囊监狱的时间只对被关押的人有效，我的任务是保证她自然去世，收集她最后产生的茧，但是她的精神一直不稳定，甚至想伤害我，我也借此机会申请离开了一段时间，等我再次进去的时候，发现她的怨念更大了，这种怨念还吸引了一些思维出现游离的人，我觉得我必须留在这里，我给她创造了一个屋子，试图陪伴她，在长时间的相处中，她腐烂的皮肤逐渐恢复，五官渐渐清晰，慢慢长成了我的样子，我以为接下来就等她正常死亡就行了，但是那天我收到了一封信，说是她的故人寄来的，我很后悔没有先检查一下那封信，她看到信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愤怒点燃了，她离开了这个屋子，我追不上她，只有守着这个屋子，一方面等待她回来，一方面可以收留一些被吸引来的人。

“那封信写了什么”

“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那个夭折的孩子，背面是一句“恭喜刑满释放””

我被震惊的说不出话

但吉月西杀了虎子，这是我能确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