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后挨打
内殿中赵王一被太医唤醒,看到跪坐在软榻旁的赵康平就忍不住满脸通红,右手抓着他的衣袖,
手狠狠地拍打着身下的软榻,失声痛呼道:
“国师,寡人失悔啊!”
“寡人被燕荤那老王八蛋给暗中摆了一道!魏圉竟然也趁机浑水摸鱼的添乱子!”
“燕荤这人的心眼子和秦王稷一样小,为人最是奸诈了,总是会偷偷摸摸的在北境那边搞小动作,骚扰我赵国庶民们!”“魏圉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总是暗中与寡人过不去,他还喜欢养男宠,行事是七雄君主之中最荒唐的了!呜呜呜,康平先生,寡人失悔啊!”“寡人在邯郸待信陵君那般好,信陵君竟然还选择与将渠那老小子一起在大殿上联手欺负寡人!可见信陵君行事也是个心机深沉的,呜呜呜呜,您不会真的要看着赵王都被燕使和信陵君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自己发offer的举动给气哭了,赵康平心中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有点儿莫名想笑,又有点五味杂陈的赵王这人真是每次见面都在刷新他对一国执政者认知的下限,好歹也是做君主的,怎么能脑子简单成这个模样呢?!瞧着跪坐在他旁边全程目睹大侄子发疯发癫的平阳君赵豹和平原君赵胜满脑袋黑线,赵康平心中不禁感叹:[赵丹如果不是投胎时运气好,靠着血缘的继承关系从他父亲赵惠文王手中接班做了赵国的君主,单凭他这样单纯的脑子想要在赵国玩政治的话,怕是早就被人给玩死了。他能说什么呢?只能向赵王无奈地开口保证道:
“君上,在康平最难熬之际,是您给康平了一个往上爬的机会,除非有一日您做事负了康平,否则的话,康平绝不会主动做出背信弃义之事!”“您放心吧,我不会去蓟都或者大梁做国师的。”
"国师说的可是真的?”
又气又急哭得满脸通红的赵王听到赵康平的话,忙瞪大眼睛满脸期待的看着赵康平询问。
赵康平无奈的点了点头。
赵王这才破涕为笑。
待到君臣二人又拉着双手,互诉了一番衷肠,赵康平从坐席上起身离开走到赵王寝宫外接待燕国三使和信陵君,收拾赵王在大殿之上晕倒所产生的一系列乱摊子时,赵王才面无表情地伸手接湿帕子擦干脸上的泪水
瞧着发疯发癫的大侄子总算是恢复正常了,平阳君赵豹忍不住出声道:
“君上,臣知道您是为了留下康平先生的心,才会做出刚才那般失态的行为的,可您毕竟是赵国的君王在臣子面前还是要保留仪态的。”听到自己三叔的话,赵王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微微眯着眼睛,用手指敲打着自己的膝盖,对着平阳君赵豹开口道:“叔父,燕荤和魏圉能联手给寡人下绊子,康平先生成为燕、赵、魏三国国师的事情既然已经不可逆了,寡人怎么就不能给那俩人抹眼药了?”平原君赵胜听到大侄子这话,看着赵王拧眉思考的模样,心中也不由一叹:[他们这个大侄子时而靠谱,时而脑子又抽风的厉害,简直令人感觉没法评说!不可说啊!]“叔父,季父,你们俩说燕荤和魏圉此举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他们将康平先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册
为他们燕国和魏国的国师,难道只是想要蹭康平国师的智慧吗?”
平阳君赵豹抿唇,思忖半晌道:
“君上,臣觉得这应该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不过这也不排除他们二人这是眼馋康平先生的出现为我赵国所带来的改变。嫉妒与排挤,到时若康平先生在邯郸待不下去了,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把康平先生请到赵国和魏国做国师,到此咱们几国之间的优劣之势就会反转过来了。“孔夫子谈起税收之时,曾言,不患寡而患不均,臣以为现在这话也能用来解释
燕王和魏王的心思,康平先生只有一个,咱们赵国能有此大才,那么就会让其余诸国眼馋的厉害,燕国大夫将渠和信陵君之所以当着群的面任命康
平先生,就是想要让您对康平先生生出猜忌,让赵国的臣子们对康平先生生出
赵王闻言不由挺胸抬头,满脸不屑的冷哼道:
“寡人哪有那般傻!康平先生的才华可是寡人亲自挖掘出来的,怎么能让燕荤和魏圉白白将寡人的大才给骗走呢?不过究竟该怎么做,寡人才能长长久久将国师留在邯郸呢?”赵王抿着双唇,用右手拖着腮帮子,苦思冥想。
赵府内,始皇崽还正处在抱着奶瓶吃奶的年纪,殊不知他的姥爷一日不见就已经变成赵、魏、燕三国的国师了。在魏人细作和燕人细作的运作下,经过一整个白日的发酵,邯郸各个食肆和酒馆都在谈论康平国师在赵、魏、燕三国任职的事情。如果眼下有赵国热搜榜的话,“康平国师”和“康平食肆”两个词条的讨论度简直完全压过了之前年轻赵括将军被封为马服君,七十多岁的廉颇老将军再度封君失败两件事的热度。临近黄昏,暮色四合,倦鸟归巢,邯郸大北城的天空上遍布着春日的红色晚霞。
安外公也乘坐着壮驾驶的马车从西市的医馆中回到了家里,他在外面自然也听到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