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发飙江砚住院
江砚知道他昨天做的事儿瞒不住,也没想瞒:
“昨晚我违规带外人进了训练室,用了43发训练弹,无论局里给什么样的处分我都担着。”
态度坦然,不卑不亢,是明摆着冲着吃处分也要做的,孟庆国气笑了:
“你倒是好汉做事好汉当啊,为什么带人进去。”
江砚微垂眼眸,情绪波动都没有一下:
“不为什么,就是想带他进去。”
孟庆国一巴掌拍在了沙发扶手上:
“你倒还有理了,你当那是玩具是积木啊?你说带人进去就进去,你眼里有没有纪律?”
江砚缓缓抬头,漆黑的眼眸中团着一团掩埋在死寂下面的火焰,周身的冰冷和恨意几乎燎原,但是开口的声音却几乎没有起伏:
“白三是冲着我来的,他不仅看到了我还看到了沈易。”
孟庆国知道沈易是谁,昨天把江砚送到医院的人也是沈易。
“所以,你是觉得白三会威胁到沈易,所以干脆有备无患,直接带他去认枪?”
这个理由看似合理,却也实在疯狂,江砚微微低头没有否认,半晌他仰了下头,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3.20案,你们一直不肯告诉我具体细节,但是当年的案卷就在分局,我想看,总能找到机会看的,当年确定江重死亡,不仅仅是因为现场发现了足以致命的血迹吧?”
他平静地看向了一直以来对他照顾颇深的两位长辈,但是眼底的血丝却一点一点儿显现,眼眶开始泛起了片片红色。
对上这双和当年江重酷似的眉眼,饶是审了一辈子案子,面对无数嫌疑人也能镇定自若的孟庆国和周海此刻都有些下意识的想挪开眼睛。
那看似早已随时间而淡去的案子,那些用血泪书写的历史,就像是刻在每一个历经者骨头上的伤痕一样,看似愈合了,但是阴天下雨,风雨突起的时候,它总是会散发着隐痛,提醒所有人它的存在。
“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盒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遗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