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身上有枪伤(深夜探望)
,在动物麻醉上用的比较多,但是后来被一些瘾.君子发现这东西加在芬.太尼和可.卡.因里面一块儿吸食能延长所谓的“快感”时间,逐渐流行成了一种‘毒.品’,但是不对啊,他体内只有甲苯.噻嗪?”
“嗯,理化报告上是这样显示的,所以现在推测他不是主动食用的甲苯.噻嗪,而是凶手用这个药麻倒了他,以便下手。”
江砚回想着孙天磊身上的伤口:
“孙天磊胸前的那一刀干净利落,不见顿挫,直插到底,一刀毙命,身上其他部位也没有见到什么其他的制约伤,说明他被刺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反抗,若是凶手下手之前孙天磊就已经昏了过去,那倒是可以解释这一点,但是即便是这样,下手的人也不像是第一次啊。”
毕竟即便昏过去了,那也是个人,拿着刀一点儿没犹豫地直接插进去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林城主动收拾了桌子,将吃剩的盒子都收到了外卖袋子里,又给江砚倒了水:
“这个也不好说,人在极端愤恨的时候,也是能做出一些原本不敢做的事儿的,而对孙天磊最恨之入骨的肯定是被侵犯过的人,但是从死亡时间上来看,孙天磊应该是在韩悦案发后两日身亡,也就是吴佳佳报案后的一天,这个时间让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江砚听明白了他的暗示:
“你是怀疑孙天磊不止侵犯过她们两个。”
林城脸色有些难看地点了头:
“韩悦在宫外孕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受过侵害,两天的时间她的父母一直都在清水县的医院陪着她,甚至那个时候他们都还不清楚作案人是谁,所以凶手很难和韩悦有牵扯,而吴佳佳是在遭受侵犯的第二天报警的,孙天磊的死亡时间则是她报警的第二天,也不是很符合逻辑。”
受侵害的当事人和父母自然是恨毒了这种强.奸.犯,但是既然他们会选择报警这条路,那就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在第二天冒险杀了他,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但是孙天磊又确确实实是死了,还是明显的报复,所以很可能杀害孙天磊的凶手是他曾经侵害过的其他人或者家属。
林城薅了一下头发,仰头靠在了椅子上,江砚也知道他在愁什么,喝了口水:
“这案子的线索太少了。”
尸体发现的时候就是高腐,现在连第一案发现场都没有找到,从被害人这里得到的线索又都断了,林城叹了口气:
“还是得从孙天磊的人际关系查起。”
“对,你可以从药入手,γ-羟丁酸的新型衍生物可不像是一个老师能拿出来的东西,我预感拔出萝卜带出泥。”
“嗯,行了,不聊案子了,都快十一点了,你得睡觉了,你先去洗漱还是我先去?”
江砚看向他:
“干嘛?你要住这儿啊?”
林城理所当然地点头,说完就找了一双一次性拖鞋把鞋给脱了,干脆利落地出声:
“是啊,我给你陪床啊。”
江砚闻到了一股不是很能忍的味道:
“穿上鞋,我不用陪床。”
“哎呀,人家别人住院都有人陪,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啊,你放心,我这人不认床,在哪都睡得着。”
“我没有担心你,我是担心我的鼻子。”
林城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一眼队里有名的洁癖:
“我洗,我洗还不行吗?这夏天穿一天鞋谁还能没点儿味儿啊,你瞧瞧你这些毛病,我就不信你那沈主任浑身上下都是香的。”
江砚扭过头:
“比你香。”
林城想起了上次去村子里看到的那明显不符合江砚风格的屋子,走上前语重心长地开口:
“恋爱脑要不得,你晓得伐?我告诉你,双标就是恋爱脑的开始,你小心一点儿哦。”
江砚的良好涵养让他控制住了捏住鼻子的举动:
“要洗赶紧去洗。”
“毛病。”
单人病房配备了独立的卫浴,里面水流声响起,江砚靠在床上有点儿发呆,沈易在值班,他们就在一栋楼里,他有点儿想见他,也不知道他明天会不会来见自己,想着想着就低头看向了手机,还是上次和沈易发消息的页面。
手在表情包里面扒拉来扒拉去,最后还没有选出一个合适的时候浴室的门就开了:
“我好了,换你。”
江砚收起手机:
“这么快啊。”
“废话,大老爷们冲个澡能用多长时间,你自己可以吧?”
回应他的是江砚下床无情从他身边走过的身影。
退烧身上出了一层的汗,站在花洒下面江砚才觉得舒服了一些,这里没有吹风机,他擦了擦头发换上新的病号服就出来了,林城已经躺在了陪护床上,十分不讲究地只穿了一个平角裤头,江砚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