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雪
秋画画瞪大眼睛,“啊!”
“他说,杨夫人什么都不知道……”
“唉。”夏温良叹了口气,“人世间最大的阳谋便是贪念。若真如风少侠所推测的那般,这一切都错在杨相生了贪念。”
“陛下想必更希望是这样吧。”路王笑容清浅,浅眸映出书案后的青龙皇,“这样的话,杨相至少没有辜负所有人。”
“是啊。朕希望如此。”夏温良摇了摇头,不再提这些江湖乱事,“秋姑娘,朕这次见你,主要是为了一件小事。”
秋画画立刻把脑子里那些游戏剧情丢开,“陛下请说。”
“朕收到了秋姑娘从塞北寄来的信。”夏温良温声问道:“你收到朕写的信了吗?”
“啊?”秋画画疑惑地眨眨眼,“我之前在塞北,刚回秦淮没几天,陛下的信是寄去哪里的?”
“朕先前写信给你,是送去秦淮的全知教刑堂。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秦淮,还让送信的异人留意此事。”
夏温良看着秋画画茫然的神色,若有所思道:“那个异人第一次送信的时候被堂主拒之门外,第二次送信时才被一人代为收下。秋姑娘,你们刑堂是有什么朕不知道的规矩吗?”
秋画画:“……”
很难不想起之前被堂主拒收的司大少爷送的东西。
堂主连青龙皇的信都敢拒收?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无法无天呀。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秋姑娘不必烦心。”夏温良弯起唇,体贴地跳过了话题,“御膳房近日做了樱桃糕点,若是秋姑娘留下用膳,还可以尝到宫廷酿酒师新酿好的葡萄酒。”
哇,宫廷特制葡萄美酒!
秋画画欢快道:“我要喝!”
风铃晚看了她一眼。
[私聊][风铃晚]:不听杨相的事了?
[私聊][秋画画]:难道风哥刚刚还有藏着掖着的?
[私聊][风铃晚]:没有
[私聊][风铃晚]:那我先走了
[私聊][秋画画]:风哥拜拜!
风铃晚告辞后,路王同样起身告辞。
“爱卿也留下用膳吧。”夏温良说道。
路王倾身行礼,“谢陛下。”
晚膳后,秋画画想顺便在出宫的路上替路王疗伤,但路王听后出口拒绝,带她回了王府。
书房的房门和窗户都紧闭着,安静的室内,火烛发出微弱的滋滋声。
不算明朗的光线下,路王垂眸看着蹲在椅子旁的秋画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路王没有让她找把椅子坐下,这几次疗伤都是看着她蹲在自己腿边。
秋画画抓着他的手腕,专心使用词条给NPC疗伤。
突兀地,男人富有磁性却又虚弱的声音响起,“姑娘,成为血魔的感觉如何?”
“嗯?”秋画画抬起头,漂亮的桃花眼看向他,眼光清亮,“我没有什么感觉呀。”
不过是江湖声望一片狼藉,正义值彻底在大海沟里躺平。
有什么好感受的。
秋画画默默地想。
“没有感到挣脱了碍事的枷锁吗。”路王轻声问。
秋画画:“……”
秋画画:“也许路王殿下会感到很意外,但我还是要声明,我是个良民。”
“我并不意外。”
路王翻手转动她的手腕,拇指轻轻按在她手腕内侧脉搏处,“若是手无寸铁,姑娘自然是乖巧的。若是利器在手,姑娘自然杀心自起。”
秋画画:“……”
可恶,你再骂?
就是说,那颗时不时敏感脆弱的心被狠狠扎到了。
“这叫懂得审时度势!”她撇了下嘴辩解道。
“你的鞭法是谁传授的?”路王忽然问。
秋画画爽快答道:“我师父教的呀,非常顺手,非常好用。”
“确实。”路王掩唇咳了声,接着道:“姑娘手中的铁链像是白蛇。”
秋画画听后歪了下头,疑惑地看着他,“路王殿下见过我打架吗?万侠逐灯那一晚,好像也没见到路王殿下呀。”
“从百越回京的路上偶然见到过。”因为背对烛光,路王的脸在阴影中显得阴沉可怖,“姑娘出手狠辣,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秋画画:“……”
“特殊情况特殊分析……”
“又不是什么不好的形容,姑娘何必这么抗拒。”路王轻笑两声,又咳嗽起来。
这一次,他咳得薄唇殷红,好不容易停下后,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深深的月牙状痕迹。
路王虚虚地看了眼秋画画。
秋画画眨眨眼,不明所以。
仿佛确定了什么般,路王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