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究竟是谁2
薄启言慢慢安抚着任江流,示意他慢慢坐回到椅子上。任江流好像还没回过神来说:&34;你为什么要抱我?不应该责骂我吗?″薄启言耐心的看着他,说:&34;江流,因为你是个不快乐的人。″
然后他带着一丝苦笑说:&34;首先,我的生活没有你想的那么幸福。有时候痛苦是不能衡量的。痛就是痛苦,苦也只是苦,他们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很多人往往只有经历的苦难才会让人更为强大。不是的,大部分人会被苦难折磨的体无完肤。不是因为有苦难,你才有今天的这一切。而是一棵树经历过那么多苦难,它终会结果,尽管周而复始。只有对苦难的思考,经历苦难的过程本身才是有意义的。&34;
说到这,他叹了一口气:&34;其实我们生下来首先学会的就是哭,我们一生都在承受痛苦。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也在表演着痛苦。有些时候甚至会让自己陷入不必要的痛苦。″他沉思一会,道:&34;同样。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他不可能有完全的善或完全的恶。每个人都有最原始的欲望,在成长过程和社会规则的教化下,每个人用生长出的理性去评判与甄别那些原始欲望的要求。
但是江流,就像你的名字一样,人是一个不断流动状态。善与恶也是。那些极力压抑的善可能最后又变成了恶,恶也有可能变成了善。没有绝对理性的人,一味追求向善是压抑天性,违背人性。当你不再纠结于他们之间界限,给彼此一点舒适的缓冲地带,你会呼吸到一点阳光的和煦。″
任江流有些空洞地嚷嚷着:&34;那为什么我必我有必要去原谅他呢?″薄启言在此刻笑笑,&34;的确,你有不可原谅的权利。但是人本来就不是绝对理性,也不是绝对恶意的。压抑本身欲望的同时,也是在压抑人性啊。对你我都是。有时放过他人,也是放过自己。″
任江流若有所思,还是有些固执的开口:&34;这样这个话题,我们还是下次再谈吧。我们先现在先聊聊这件事吧。″
薄启言微微一笑,模仿着说:&34;不急,我们还是先聊这个吧。″看着任江流有些恼怒的把头撇到一旁,他哈哈一笑,温柔的说,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这个世界的悲惨与伟大,不给我们任何真相,但有许多爱。’当你逐渐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所谓的荒诞时,你应该开心,因为这不是终点,而是一个开始。&34;
任江流沉默的用手指点了点桌面,一如既往的冷漠。薄启言我却敏锐的注意到,他的脑中可能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崩塌,因为他的手指是无规律的点动着。
他欣慰的把手交叠放在桌上,前倾身子,探探寻地问:&34;那小江,我们可以聊这件事的吗?&34;任江流像是被惊醒一般,飞快&34;哦&34;了一声,红晕悄悄爬上了脸颊,他清嗓道:&34;可以了。首先,我必须说明的是,沈培凌这件事大部分资料是属实的,即我调查的是属实的。&34;他正想继续往下讲,薄启言却有些赶忙地打断他,说:&34;你为什么一开始想调查她又是为什么?又是因为什么想爆料的呢?&34;
偷偷的说,薄启言刚才看着红晕爬上任江流这张清冷的脸,然后又悄悄掩藏起来。不禁想感叹道:&34;真是一个可爱的人,希望以后能被爱包裹起来。″
这样想着,任江流就开口了:&34;当年,我刚刚在新闻中获得一个奖,碰巧赶上母校邀请我作为荣誉校友去当评委,说是跟表演有关的。我也碰巧有时间就去了。那是个阴雨天,我有些昏睡,但还是有几人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34;
他顿了顿,回忆道:&34;其中一个是沈培凌。我想,当时应该是因为她外表是冷艳型的,并且她介绍道: '表演是我的生命,大家肯定我的表演,就是赞美我的生命。我也将不忘初心,用心演戏。'那年那群学生好像才大二,那种显露出的纯粹的热爱,让我被打动,留有印象。
后来再次听到她,也是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傍晚。我正在家里整理着资料,没曾想我一个同事给我偷偷发了个信息,他说:流哥,你猜我刚才看到什么?他在一家偏高档的酒吧里的包房外听到:这是我们即将出道的培林凌,请大家多多关注,留意。培凌,你上去介绍一下自己吧。
他有些惊讶的想:不会是那个沈培凌吧?正想一探究竟,碰巧有个服务员端着酒,急匆匆的往这个包厢包房赶去。他赶忙上前,假装熟练地说:&34;兄弟,你快去端别的房间的吧。这个包房,是吧?我帮你。″灯光摇曳多姿,环境昏暗不明,那人也没怎么注意,就把酒递给他匆匆地走了。他说,进入包房后,他看到的是好几个类似大老板的人有站着的,坐着的。有一个人略显不同,那就是打扮略显成熟的沈培凌。看他进去,大家都有一些沉默的自顾自的喝酒,聊天。他偷偷瞥了眼沈培凌,仍是那样冷漠,淡定。
然后他就出来了,再接着,他就告诉我了。作为一个记者,我忍不住去猜测:这是否是自愿的?是否是被老板所逼迫?或许可能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