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情窦初开
“阮清!”
五个人异口同声,个个恨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四万两,被她给捐了,还闹到皇上那里,是无论如何也要不回来了。
而且这件事后,顾文定、江疏、宇文洪烈和余少川,回家都挨了一顿好打。
每人一万两!
平日里花天酒地就算了,哪儿来那么多钱!还学人家做善事,拿钱去赈灾!当家里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
只有谢迟没挨揍。
因为他没出钱。
但是,沈娇有钱,她用自己的私房钱给儿子,拿去填了那四家的窟窿。
用四万两做善事,就换来混账儿子有资格上朝听政,不用杀人?
这笔账,太划算。
“谁家养的姑娘,这么心里有数,不但不贪钱财,还能变着法子催你上进,让你父皇都能对你另眼相看?本宫倒是想要瞧瞧,有空把人带来。”
谢迟没敢说,他还挨了人家姑娘两记耳刮子。
他要是说了,会被他母妃笑话一辈子。
既然母妃要见人,谢迟就得把人带到。
而另外四个,见阮清入了皇贵妃的眼,便也不敢再提找阮清报仇的事。
第二天,谢迟就带了一大伙人,去了阮清他们家。
阮临赋在当值,阮清和她娘出去城外山里散心,顺便采药。
娘俩有说有笑回家,一开门,好家伙,看见他们家二进的小宅小院里,站得满满登登。
所有全副武装的禁军,在她们娘俩开门那一瞬间,全都看过来。
谢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正一只脚蹬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弄阿彩晒的药材,弄得到处都是。
他一抬头,笑容灿烂:“你总算回来了,走,跟我进宫一趟。”
这阵仗,把门口那娘俩吓得,当是来寻仇的,当场扔了采药篮子就跑。
“分头跑!”
“老地方见!”
阮清被她娘训练得如一只野猫一样机灵。
等谢迟追出门去,娘俩早就没影儿了。
“哟呵!”他叉着腰,来了劲了。
本皇子都亲自上门了,就没见过这么难请的妞儿。
当晚,阮临赋一家就连夜搬家了。
谢迟扑了个空,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次日直接去了户部,堵阮临赋。
“你们家在哪儿啊?哎呀,阮大人,我就问你,你们家现在搬哪儿去了?”
阮临赋不敢吭声,唯恐哪句话说的不对,得罪这祖宗,只能抱着卷宗埋头走路。
阮临赋横着走,谢迟也横着走。
阮临赋竖着走,谢迟也竖着走。
阮临赋只是一个区区户部员外郎,人微言轻,敢怒不敢言,被吓得几天几夜不敢回家。
谢迟堵了几天,闹腾得整个户部上下都不安生,户部尚书还得亲自小心翼翼伺候着。
谢迟到底怕户部尚书告状,惊动了父皇,又要挨骂,只能作罢。
但是,越是抓不到阮清,他就越是心痒痒。
那天长街上一吻,简直就像着了心魔一样,让他根本忘不了。
若是硬查,也不是查不出来。
但是那样,就更把人吓得不敢见他了。
怎么办?
谢迟上朝也没心思听。
出去鬼混也没心思喝酒。
天天托着腮帮子,琢磨怎么能哄得阮清愿意见他。
一转眼,就要到三月三了。
哥儿几个陪着郁闷的谢迟,坐在城南角楼上喝酒,看着楼下水上泛舟的男男女女,谢迟更加心烦。
“属耗子的?打洞跑了?还是属鸟的,长膀儿飞了?”
此时,春风正好,已经有孩童在放纸鸢。
他看着天上的纸鸢,忽然有了个主意。
谢迟勾勾手指,“哥儿几个过来,给我找一百个人来。”
于是,等到三月三那天。
整个上京城的风筝比往年多出两三倍。
漫天都是兔子风筝,上千只不止。
每个风筝上,都写着一行字。
有眼尖的,大声念:“春风几度无落花。”
如此,一放就是三天,闹得满城都在猜,是哪家的公子在向心上人表白。
阮清自然是也看见了。
她知道谢迟在找她。
阿彩坚决不准她出去。
“那种王孙公子,图的就是一时新鲜,你死撑着不出去,过几天,他遇上更好的,就把你忘了。”
可是,阮清到底才十四岁,又是情窦初开,哪里架得住满天的风筝这样的磨。
她到底还是找了机会,偷偷溜出去,去了他们俩第一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