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只见有一妙龄女子坐在床边抱着那只纸狐狸,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狐狸的背。只见那狐狸通体暗红,仔细观察不难看出那李莞右手五指的指尖都渗着鲜血。
林之亦回过头,用手同其余三人比划着,示意他们布阵。
就在她转头的瞬间,李莞手中的狐狸转了头,看向那被捅破的小洞,黑黢的狐狸眼泛着红光,不过好一会就暗淡下去了。
三人心领神会飞上了房端,给整座小院布下了缚灵阵。
待他们都下来后林之亦率先推开了房门。
李莞看到他们惊慌的把那只狐狸塞进被窝中,那鲜血淋漓的五指在衣服上胡乱的擦拭着,看向他们一脸惊慌闪躲。
林之亦大步上前,一把掀开那盖着纸狐狸的被子。
一旁的李莞见她要掀开被子,拉扯着她语气嘶哑尖锐:“你干嘛,你别动我的东西。”
指尖的鲜血毫无规章的染上林之亦那身淡蓝色的衣服,那奇怪的味道让她有些难以言喻,微微蹙眉还是坚持要把被子里的狐狸拿出来。
将那狐狸拿了出来,单手握住它的腰身。
“李小姐,这是何物?”她举了举手中的狐狸,在她面前晃了晃,语气带着询问却不僵硬冰冷。
李莞一把抢过来抱在怀里,低头将脸亲昵的贴上它的背上:“这是我的萧郎,你莫得碰他。”
林之亦只觉手心一种黏腻的感觉,撑开一看发现整只手上都染上了红黑色的粘稠物,这应该是鲜血混着什么东西,一股火辣的感觉袭来,但是没有那么强烈她就没有放在心上。
见李莞手上还在不停的滴血,她凑近。
李莞见她凑近将怀中的纸狐狸抱的又紧了些,后退了两步。
而后林之亦快速的点上了她的安眠穴,李莞顺势倒在了她的怀中,手中的狐狸仍紧紧抱着,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她将李莞放到床上,把她怀中的纸狐狸抽出丢到地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引出业火朝那纸狐狸一指它便燃烧起来了。
只是他看着那黑黢空洞的狐狸眼心里总是有些空空的。
她本来想叫人打水过来给李莞清洗简单的一下,就看到沈翎就端着一个小盆进来,拿着一方白色巾帕。
冉云深和小师妹在床头站着,挡着他了,他语气有些不耐:“让让。”
二人见他神色不善,步伐齐齐的退到一边,给他挪出位置。
他把小盆放到那净瓶头的面棚架上,只见沈翎将那巾帕放进水中又拿上来拧了拧,她有些疑惑的看向他,莫不是这人对这李小姐一见钟情现在献殷勤来了?
只见他把巾帕拧了之后也不做什么,手里拿着巾帕,薄唇紧闭也不说话,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懊恼。
林之亦转念一想,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她抬起手:“给我吧。”
他看向她时那懊恼的神色忽的变成两眼放光,轻轻的把帕子放到她的手心。
她用那只干净的手接过帕子,轻轻搽拭着李莞外露出不干净的地方,而后又把帕子递给他清洗,林之亦不知道他又怎么了,方才她接过帕子分明觉得他是高兴的,如今却又一脸不悦,帮李小姐搽拭干净,用盆子里不太干净的水清洗了一下那黏腻的手,又简单的处理一下她指尖的伤口,四人才走出后院。
回到小院冉云深和轶媣率先走了进去,林之亦有些恍惚,走得慢了些,沈翎也不紧不慢的走在她的身侧。
沈翎觉得方才她应该是误会了什么,犹豫了一路才决定开口:“方才拿水是给你打的。”
“哦。”林之亦没注意他说的什么,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不知道怎么的手心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要把她所有思绪都卷进去。
他见她语气淡淡,好似不愿同他交谈,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身子掰过来正对着他,一字一句道:“林媗,方才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被他这么一搞林之亦才勉强收回放在手中的思绪,有些疲惫:“你说什么?”
“我说,方才拿水是给你打的,并不是给那人打的。”他咬牙切齿的说完。
她有些诧异的看向他,不过对于他说的话到没放在心上,应是她是师姐不想她狼狈些罢了:“嗯知道了,进去吧。”
见她没有误会了的意思,沈翎一路上吊着的那颗心也算是放下了,跟在她身后进了小院。
傍晚。
小师妹和冉云深在小厨房做菜,因为他们要做羊肉,林之亦闻不惯味道就不掺和了,况且厨房地就挺小的,她跟沈翎坐在小院里搭着的小棚里的放桌上等吃。
小师妹做惯了菜,这下来也算是得心应手,而冉云深也只是在一旁打打下手。
夜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太阳落下山头还余一丝红晕,而另一半已经染成墨蓝,饭菜还没有做好,她同沈翎取来烛火将房檐下的灯笼都点上,整座小院也算是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