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识
泛起几丝嫌弃。
林之亦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可是她观察了他一番,身上什么盘缠都没有,应该是在同焰兽搏斗的时候弄丢了。
她自以为想了个不错的计策:“这样,我去找冉云深借两套衣服,你先换了身上这件衣服。”
他语气不屑:“谁要穿他的衣服。”
“那你就臭着吧!”帮他他还嫌弃,整得跟金贵公子一般,她又不是奴婢,想让人伺候门都没有。
说完转身就走,就要推开门时,沈翎一把捉住她的手:“借你些盘缠给我。”
他的手有力的握住她的手腕,痛感忽的袭来,她有些吃痛的要挣开他的手:“你要借就借,这般握着我都要疼死了。”
闻言,他松开紧握住她的手,朝她的手腕处看了几眼,心底有些懊悔,好像刚刚自己确实是有点用力了。
她掏出腰间的紫色祥云暗纹的钱袋,另一只手轻轻抬起他的右手,将钱袋子重重的方在了他的手上,很大方的对他说:“喏,都给你,买好一些的。”这么多钱,够他置办一身好的行头。
他掂了掂手中的钱袋,这里面的分量可不少,他轻笑一声问她:“这么多不怕我卷钱跑人?”
“拿去吧拿去吧。”她摆摆手,她没有那么在乎这些身外之物,钱没了有的是办法可以挣。
“你倒是……”他思索了一会,整张脸凑近说出了下半句,“钱多人傻。”故意拖长尾音说给她听。
“你才钱多人傻,不要就还回来给我。”说着抬起手摊开手心放到他眼前。
沈翎将那钱袋捆在了自己腰间,“那可不行,我现在可缺钱了。”
她没理会他,推门走了。
一出门就看到了冉云深手里摆弄着玉箫,背靠在正对面的墙上。
见她出来,他抬眸看着她,眼底染上淡淡的阴郁,手里仍旧摆弄着玉箫。
她一向摸清了他的脾性,所以路过他时也懒得理会。
他却忽然把她叫住:“焰兽并非在蔺都作恶的邪祟,长老们已经出去了,让我来提醒你多提防些。”
说完他看向不远处的沈翎的房门,有些厌烦的说道:“长老怕住这客栈的人有什么不测,叫你布阵。”
“知道了,等下后院等我就是。”她眨了眨眼,声音低哑。带在身上的符纸在今天对付焰兽的时候已经用完了,要布阵得重新画符。
她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化物布阵,想要抵挡邪祟的攻击还得借助符纸的力。
事态紧急,不容她多想,必须尽快画好符纸布阵,若是邪祟突然来袭那就遭了。
她拿着毛笔沾了沾小碟中的朱砂挥洒自如,恍惚间盯着自己今天划开的伤口,如今已经结了痂,若想符纸发挥更大的作用还得献血,她果断用手撑开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对于驭妖师来说受点伤已经是家常便饭,所以于她而言也算是无关痛痒了。
鲜血顺着她的指尖低落在盛有朱砂的小碟中,用手用力的挤压着伤口处,让它挤出更多的血来。
画好符纸火急火燎的赶往后院,小师妹和冉云深已经等候多时,以他们的修为布的阵只能护得住这客栈,但是能护多少是多少。
她朝小师妹点头示意,小师妹从腰间掏出一块玉珏,通体晶莹剔透,微微泛着荧光,用灵泽仙气凝成,可低邪魔,上面雕刻着一只盘踞而眠的蛟龙。
借它之力布阵再好不过。
三人围成三角边,右手捻着符咒,同着咒语掐诀。
顺间他们头顶凝出一个六芒星形状的光圈,随着嘴里念着的咒语越发变大变暗。
看着这阵布下林之亦松了一口气,外面的事自由长老们处理,好好守住这里就行。
刚刚布阵掐诀间指尖的伤口撕扯的更大了些,鲜血止不住的从她的指尖低落。
害怕小师妹看到糟心,她无声息的吹下手藏在衣袖中,好在夜色暗沉,即使鲜血滴在地上也不会让人容易发觉。
“走吧。”说完看了一眼冉云深,他此刻盯着自己滴血的那只手,眼神晦暗不明,应是瞧见了端倪,她冲他发出一个警告的眼神。
小师妹看着没心没肺的,但却极在意她受伤,哪怕平时需要放血画符她都要数落自己,自己小小一个还总说林之亦不会照顾自己。
冉云深迅速将头低下,同她错身离开,为了更好的观察周围动静,他跃到客栈房顶,双手抱在胸前倚靠着房上的瓦片翘起腿躺下。
她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掏出剩余的符咒,在上面施了术法,符咒从她的手中飞出,直直落在了他的身侧。
做完这些牵着小师妹进了客栈,小孩子当然要早睡。
把小师妹带回房间里,才回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擦拭指尖的鲜血,处理一下伤口。心里暗暗吐槽:若是天天这般放血,迟早自己把自己抽干。
沈翎早在他们布阵的时候就出去了,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