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娃娃
“公司要紧急加班,小瑾一个人去复查可以吗?”百目鬼将本体围巾套在脖子上,也不在乎外面的天气如何,一副好哥哥的模样,“或者等我下班吧?”
姜瑾摇了摇头:“别太小看我啊,百目。好好工作,养家糊口,加油啊。”
“躺在沙发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对我说这种话,真是打击人。”百目鬼推了推眼镜,调侃道。
姜瑾瘫在沙发上,从一边拿过抱枕,抱进怀里。
借着抱枕的支撑,姜瑾难得地坐直了,侧头枕着,看向门口:“啊……就是不想动弹嘛。百目能够理解的吧。”
“记得复查,我走了。”目光从坐在餐巾纸盒上的黑香菱身上掠过,百目鬼冲着姜瑾眨了眨眼睛,拿起一旁的公文包,推门离开。
“再过半小时,我们就出发,香菱记得喊醒我呀。”说完,姜瑾直接闭上了眼睛,呼吸开始变得缓慢。
黑香菱担忧地看向姜瑾,虽然一直以来,姜瑾都是这副没有精力的模样,但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人放心不下。
看着墙上钟表的分针转了半圈,黑香菱站起来,轻飘飘地浮在姜瑾的手臂旁边:“主人,时间到了,醒醒。”
几乎是黑香菱刚刚出声,姜瑾就睁开了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姜瑾站了起来,打了个呵欠。
“麻烦你了,香菱,我们走吧。”姜瑾踮脚从衣帽架上取下挎包,斜挎在身上,然后解开了挎包的扣子。
黑香菱明了地跳入挎包里,挎包内部被姜瑾分隔成了两个区域,一个用来放置杂物,另一边则是铺上了柔软的毛巾。
等姜瑾慢悠悠地从公交车上下来,再步行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快要接近中午了。
进入室内,姜瑾收起了遮阳伞。
“今天谢谢你了,齐娜。”身后传来了有些耳熟的声音。
姜瑾回过头,一个白发的男孩走了进来,戴着黑色的墨镜,手里提着装着苹果的袋子,从身边的女孩那里接过她抱着的花。
女孩戴着红框眼镜,厚实的头发被编成了两股麻花辫。
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着,借由收伞的动作移开视线:“我们是朋友嘛,而且你一个人拿这么多东西也很困难啊。”
“娜娜,奶奶在这边排队挂号,你多帮帮你的同学吧,他一个人提这么多东西还要上楼,很累的。”女孩旁边的老人慈祥地笑着,笑呵呵地排到了挂号队伍的末尾。
名为齐娜的女孩扯了扯男孩的衣袖:“知道了,奶奶。封同学……”
封银沙也有些窘迫,齐奶奶是真的把他当作后辈来疼爱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呆愣愣地又把从齐娜手里接过的花束又递了回去。
姜瑾忍不住笑出了声。
封银沙自然也注意到了笑声,见是姜瑾有些诧异,继而又恍然大悟了:“好久不见,姜瑾。”
“嗯,好久不见,封小银。”姜瑾回应着封银沙的打招呼。
姜瑾跟封银沙的结识也是偶然。
监测的上一个小世界的入口就在医院的停尸间,姜瑾就以自身病症为借口,住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医院。
同时,为了让说法更可靠,白泽直接拿着海外留学的学历和推荐书直接入了职,成为了医院的医生,方便给姜瑾打掩护。
封银沙就是她在住院期间认识的。
封银沙的母亲是一个腿出了问题的舞蹈家,一个人抚养着封银沙,精神压力很大。突然间因为事故伤了腿,承受不住打击,精神有些失常。
由于白泽的空降,一些老员工就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了白泽,顺便在白泽的引导下,自作聪明地把姜瑾这个烂摊子二号也扔给了白泽。
一来二去,姜瑾自然就和时不时来看望母亲的封银沙熟识了。
“这是姜瑾,一个总是不好好叫人名字的家伙,是在医院认识的朋友。”封银沙向齐娜介绍着姜瑾,接着又向姜瑾介绍着齐娜,“这是齐娜,是班上的同学……”
顿了一顿,封银沙补充道:“也是我的很好的朋友。”
“你好,我是姜瑾。”
“我是齐娜。”齐娜露出腼腆的笑容来。
“对了,封阿姨之前不是已经出院了吗?”姜瑾看着封银沙手里的东西。
白泽是谁啊,他可是无所不知的神兽,除了她这种属于种族特性的东西治不好,治好一个按现在医学水平本来就可以治好、只是要多花一些时间的病人,自然是小菜一碟。
“嗯,妈妈最近正在训练,应该不久就能重新登台表演了。今天是来看望一个邻居阿姨的,妈妈很忙脱不开身,就让我来了。”封银沙解释说。
“这样啊,我提前约了白医生,就先走了。”姜瑾辞别,动作散漫地上了楼。
“我时间卡得刚刚好吧,白医生。”姜瑾慢悠悠地晃到了白泽的诊室。
身着白大褂的青年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