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方一凡冷哼一声，他正人君子一个，其实那些庸俗之辈能比拟的……

“你一个人念叨嘛呢？”

许寻的声音突然出现，吓得方一凡一个激灵，本身他的身体就有些……他几乎是瞬间抱着沙发上的抱枕窜到了沙发另一边。

“怎么这么快！”

“冲个澡而已，我还要花两个小时吗？”许寻无语，她倒也是想多洗一会儿，但浴室外面留着一个大男人她不放心呐，“看你好半天了，嘟囔什么呢？”

许寻裹着浴袍，坐在方一凡身边：“想什么呢？”

许寻刚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热气，热气卷着沐浴露的味道冲进方一凡的鼻腔。不是花香，也不是果香，是下雨以后青草卷着雨水被提纯后的味道。来南京之前方一凡在北京的超市里逛了好久都没找到这个味道的沐浴露。

也没闻到其他人身上有这种味道。

曾经一度，方一凡想这股味道想的睡不着。

方一凡痴痴的看着许寻，鼻腔里回荡着这股味道，更要命的是，许寻是穿着浴袍的。

没人知道自己女朋友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坐在身边那是一个多么引人犯罪的……

哎等等！

“寻子。”

“嗯？”

“你成年了吧。”

“……”许寻都要被气笑了，她举起挂在脖子上的项链给他看，“这是你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吧，别告诉我你是假手于人啊！”

“那倒没有，这项链我可找了好久呢！”方一凡笑眯眯的上赶着抱住许寻，然后把人揽在怀里靠在沙发上。项链上坠着的饰品是一个小调色板，调色板上刻着一个小小的音符，因为没有用其他颜色勾勒，基本上看不出什么形状来。

许寻拆开礼物的那一刻就知道，这条项链专属于她。

而这条专属于许寻的项链，方一凡找了整整一个月。

方一凡伸手去摸小调色板上的音符，想着当时大街小巷找这条项链的时候，竟然不由自主的笑出来。摸索着音符的时候，方一凡原本搂着许寻的手抬起来，抚摸她的头发。

“说好的让我吹呢？”

许寻轻笑道：“舍不得让你伺候我。”

“我伺候你伺候的还不够多……”方一凡嘟囔着

许寻眨眨眼睛，把方一凡的手拍下去，她坐直身体两手放在方一凡的肩膀上：“那我伺候伺候你吧！”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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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服吗？”

“……”

“还需要我加大力度吗？”

“你说的伺候，就是给我按摩啊？”方一凡趴在床上，他的后背被许寻一下一下摁着。就在三分钟前，许寻摁住他的双肩，眨着亮晶晶地眼睛说要伺候他的时候，方一凡真的想歪了，他真的以为自己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

他不担心，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再后来，许寻一把把他推到床上，他更兴奋了。

最后，许寻把他像烙饼一样翻了个面开始给他做背部按摩……

“不然呢？我还好吃好喝的都喂你嘴里去？”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懂情趣？”方一凡拉着一个枕头垫在下巴的下面，有这么个女朋友他可太高兴了。

“嗯……没有，不过有人说我很会破坏气氛。”

“啊，那个人说的真对……”方一凡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最近很累，参加了很多活动，又赶上期末录课，这些天几乎是连轴转不停歇。今天又陪着许寻逛了一晚上夜市，一晚上又跟自己做了那么久的斗争，现在躺在床上被许寻一下一下摁着，舒服地迷迷糊糊就是睡了过去。

听着方一凡的轻鼾声，许寻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给他盖好被子。

她怎么会不知道方一凡怎么想的。

只不过看着方一凡眼下的黑眼圈，许寻什么话的都说不出来。方一凡比上次见面瘦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这让许寻很不安。许寻很怕她跟不上方一凡的脚步，也怕方一凡找到了更志同道合的朋友，或者说，比她更适合做女朋友的人。

所以这一个晚上都忍不住去挑逗他，试探他，想要确认方一凡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

许寻躺在方一凡身侧，用眼睛描摹这方一凡的脸颊，试图把方一凡的睡相刻入记忆最深处。

“连句晚安都不说。”许寻的声音几乎于没有，压根就不奢望已经睡着的方一凡能听见。

可话音刚落，方一凡就好像有什么感应一样从被子里伸出手把人揽进怀里，给她盖上被子。这一系列动作似乎已经做过数百遍，方一凡就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已经完成了。他的下巴蹭了蹭许寻的头顶：“晚安。”

-

方一凡已经练成了每天早起练功的习惯，无论睡得多晚，每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