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再上绝情殿(17)
花千骨一听夏紫薰想要那味香料,马上她就明白过来,因为那味香里有白子画的头发,白子画的味道。不由得心里涌起酸涩,她甚至有些羡慕夏紫薰,至少夏紫薰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喜欢白子画,去表达爱意,而自己永远是见不得人的暗影。这味香她已经添加了自己身上的异香,并且改了名字,她也异常珍惜,定然不会轻易给夏紫薰的。
花千骨声音变得有些生硬起来:“紫薰仙子,这味香因为其原料弥足珍贵,得来十分不易,而且我炼制的也不多,自己也喜欢得紧。所以实在抱歉,不能给你。”夏紫薰难掩失望神情,讪讪的说:“如此我便告辞了。”夏紫薰转身离开,花千骨伸手摄来圣魂令挂好,单春秋黑着脸说:“圣使你怎么能跟她比剑招呢?虽说她早就离开了七杀殿,但七杀的剑法她练了不知多少年了,这些年也一直还在用。唉!”还有一句没敢说出来,就是:“你才练了多久?”
花千骨豪不在意的说:“哦,没什么。这鼎是我得来的,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单春秋还不死心,接着说:“对,大不了过些时日圣使再把它给抢回来!”花千骨语气一凛:“单护法,你是不是又想抄经文了?!”单春秋一缩脖子,不敢再多言。花千骨继续问:“我离开的这段时日七杀殿春耕的准备做得怎么样了?农具都备齐了吗?我要去看看。”单春秋忙不迭的说:“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地已经翻了第一遍了,我这就领你去看。”……
绝情殿。
白子画和笙箫默正在对弈,笙箫默落下一子,吃掉了白子画一小片白子,他轻笑了一声道:“师兄,你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啊。”白子画正了正神色,又过了会儿,他落子吃掉了笙箫默一大片黑子,白子画淡淡的说:“师弟,看来你的心思也没全在棋上。”笙箫默叹气道:“嗨,师兄,我知道了你的毒无法可解,我这心里怎能安然?”
白子画道:“师弟,你是洒脱之人,怎么这会儿看不开了?”“咱们师兄弟相伴这么多年,我再怎么洒脱,一想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仙力渐弱,最后、最后…….”他说不下去了,甚至不敢想,白子画想到什么伸手一拦笙箫默道:“我的毒没救的事千万不要让小骨知道。”笙箫默盯着白子画看了半晌,问:“你为何要瞒她?”
盯得白子画有点心虚的别过头说:“不只她,是都要瞒,这件事儿要是传开了我怕仙界会大乱。”笙箫默又叹气道:“师兄,你直到现在还在为仙界着想。长久以来各大仙派太过依赖你,有妖兽作乱了找你、有长老弟子失踪了找你、有七杀找麻烦了找你、神器丢了还找你,可是他们有谁真正为你着想过?真心帮你的?值得吗?”
白子画黯然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悠悠的说:“我的世界里没有值不值得,只有应不应该,人有多大能力便要承担多大责任。”说得笙箫默无语望天,他问:“可是又能瞒多久啊?”“能瞒多久是多久。师弟,你只需做样子继续按时给我送药来就行。”“嗯,我先给你配补血补气的,虽然对这毒没什么用,希望多少能延缓它的发作。还有,这个毒会导致你仙力减弱,越来越像凡人,最终会全身疼痛,疼到骨头里的那种,到后面我就多弄些止疼的。”“嗯,有劳师弟了。”
两人正说着,感觉到有人来了绝情殿,很快夏紫薰急急的走了进来。注重仪表的她已经换了一套衣裙,整理了妆容,但是也难掩略显苍白的面色。夏紫薰边走边嘴里说着:“子画,我拿到卜元鼎了。”白子画并不意外,没有任何表情,笙箫默却大吃一惊,问:“紫薰仙子,此话当真?”
夏紫薰不满的瞥了笙箫默一眼,反问:“我何时打过诳语?!”笙箫默双手插在胸前,他和白子画有一样的疑问:“她是怎么从圣使那里得到卜元鼎的?”笙箫默细细打量夏紫薰,发现她脸色有些苍白,气息明显粗重,便问:“紫薰仙子你受伤了?”
此话一出,白子画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显出了几分紧张,心思已经转了几转,他知道花千骨是愿意交出卜元鼎的,但是夏紫薰受伤很可能是她们动了手,而他深知若论法力花千骨比夏紫薰差得甚远,夏紫薰明明又拿到了卜元鼎,便脱口问道:“紫薰,你和圣使动手了?你把她打伤所以拿到了卜元鼎?”神情中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关切。
白子画其实是担忧花千骨,但这副神情却让夏紫薰会错了意,白子画何时这么紧张过她?她甚至有些受宠若惊了,夏紫薰用手抚着受伤的肩头,面带几分娇羞的说:“子画你不必担心,只是小伤而已,将养几日就会好。”白子画怔了怔,面色渐冷,恢复了他原有的淡定,又追问道:“是谁打伤的你?你又是怎么拿到卜元鼎的?”
夏紫薰一五一十的说:“伤我的是单春秋和旷野天,我去七杀殿找圣使,他们非但不让我见还动起了手。两个人合伙打我一个,不过他们也没讨到什么便宜。至于卜元鼎——后来圣使来了,你别看他一天到晚戴着面具,但倒也是光明磊落之人。”夏紫薰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几分赞赏,接着道:“他知我去讨要神器,又已受伤在先,便与我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