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倾心于她
关于梨园行宫闹刺客一事,最终不了了之。
此番闹剧本来就是傅致远与裴行晏做局陷害。
傅云观出手反击,傅致远根本不在上风。
此事闹大,难看的是他。
连续闷热了几日,一场倾盆大雨,带走多日的暑热。
莫初歌住在行宫的院落里,西殿是林灼灼的居所。
裴行晏一有空都陪着她,夜里更是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连带着小丫鬟红杏听着丝竹管乐的声音,都不禁往门口吐了一口,“怀着身孕还如此不安生。”
莫初歌坐在窗下的长椅上,聆听外头雨打芭蕉叶。
她翻阅着手里的书籍,头也不抬,“听听,此话便是刁钻了,将军要打胜仗,嫔妃要争宠,官宦家的小妾也不例外,没有必要这样议论别人。”
莫初歌想一想,便觉得可笑,皇帝宠爱贵妃。
将军宠爱侍妾。
将宠妾灭妻贯穿到底。
红杏低下头,不再言语。
外头雨水纷纷,莫初歌也无心看书,打起油纸伞,往外走去。
雨水敲击青石板砖,泛起阵阵涟漪。
莫初歌上了桥,视线往远处一扫,一袭玄黑色刺绣水仙长袍的傅云观站在不远处。
隔着重重雨帘,和莫初歌的视线交错的那一刻。
她心头一颤,像是有人拿鞭子狠狠抽打了一下。
莫初歌下意识地别过头,避开傅云观冷若冰霜的目光。
他似乎专门在这里等着自己。
梨园行宫人来人往。
傅云观竟然不知避嫌。
莫初歌转头要走,一道磁性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夹杂着细微的缱绻。
“莫初歌!”
听着傅云观这样唤自己的名字。
莫初歌回眸望着他,“殿下有何事?”
傅云观手持油纸伞,缓缓朝着她走来,沉声道,“你的心中尽是疑惑不已吧,我既然将矛盾指向了裴行晏,为何不咬住他,这一切事端乃是他所为,那他可就百口莫辩了。”
莫初歌凝望着傅云观锐利的眼眸,不以为然地笑起,“不知殿下为何要改变主意呢。”
傅云观面向她。
她面向傅云观。
两人静静对视。
感受着莫初歌均匀的呼吸声,一双美艳的丹凤眼,含着忧郁之色。
莫初歌的一颦一笑,落在傅云观的眼中,人世间的纷纷扰扰,都戛然而止。
她像是立于月光之中,遗世而独立的样子。
又何尝不令傅云观的心脏砰砰砰地跳。
心动的感觉真好。
他绝对不会辜负清甜微苦的时光,那是他年少的欢喜长夜漫漫的光。
莫初歌并不知他是久清,恐怕在莫初歌的心中,他是在利用她,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唯有他自己知道,他将莫初歌视作瑰宝,如今所走的路都是他深思熟虑。
协助她走出后宅的压迫,在世俗之中不断地强大。
等到时机成熟,他再无任何顾忌,了却所有牵挂,会对莫初歌说。
他是旧情。
年少的情不负好时光。
傅云观心下发苦,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苦和酸以后要随着血液融入了四肢百骸里,堵在心脏处,呼吸渐渐迟钝。
“你头发乱了,我帮你理一理。”傅云观伸出手去,抚了抚莫初歌的发丝。
莫初歌本能地避开。
心中泛起嘀咕。
这傅云观究竟想做什么,她的头发明明一丝不乱。
她抬头,男人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他温热而潮湿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
莫初歌吓了一跳,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和晋王这样暧昧不清。
被有心之人看到,可如何是好。
莫初歌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因走得急,脚下一滑。
傅云观眼疾手快,搀扶住了她。
她吓得连连惊呼,想要甩开傅云观的手。
傅云观却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眼神温柔,声音如常,“你我堂堂正正的见面,你如此恐慌做什么?莫非我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莫初歌调整思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只是觉得你我私下还是不见面为好。”
她想了想又问,“你肩膀上的伤口成好一些?”
傅云观轻轻松开莫初歌,笑容爽朗,“已经不碍事了,我如今在收集沈国公一案重要的物证,一口咬定沈国公通敌叛国的人,还有当时德高望重的安乐侯,人证物证都已经差不多了,我要洗刷我外祖父的冤屈。”
莫初歌微微沉吟,“需要我的帮助么?我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