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兴师问罪
裴行晏被莫初歌凌厉的眸光逼视有些不置可。
他别过头去,不再看她的脸色。
牵着林灼灼的手,深情款款,“我陪你走走吧。”
林灼灼点头。
莫初歌看着两人走远,冷然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火焰。
这对豺狼虎豹,可真是般配。
一丝念头闪过,莫初歌收回目光。
想着裴行晏陪同林灼灼出去。
莫初歌不动声色的走到裴行晏的房门口。
还好无人看守,她走进去,开始翻找证据。
倘若这一系列的事端都是裴行晏所为,肯定会留下证据。
她轻手轻脚的翻着可藏的地方。
然而一无所获。
莫初歌的视线往黄花梨木架阁上面一扫而过,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映入她的眼帘。
她伸手拿过,打开小木盒,里面是一枚虎符。
莫初歌的眼中闪过一只波澜。
难道这应该就是青雀阁的鱼符?
忽听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莫初歌赶紧将东西放好。
调整思绪,莫初歌走到门外,是裴行晏那张阴沉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裴行晏冷声质问,“你来我屋里做什么?”
莫初歌脸色淡淡的,心中的恨意滋生猛涨。
笑话!该慌张的该害怕的,应该是裴行晏。
而不是她。
“这里是书房,我闲来无事,想找来一本书,打发时间,还要经过侯爷的过问吗?”莫初歌平静的直视着他。
只见裴行晏脸色依旧阴沉。
“你和晋王是怎么回事?”
莫初歌原本已经转身离去,闻言,停下脚步,迟疑的回眸。
良久,她没忍住,心底的情绪骤然爆发,嗤笑一声,“您对此,很好奇么?”
裴行晏怀揣着自己的算计,口吻听不出一样,“有关你的一切我都不想听,你仔细记住,你是裴家的主母,你的荣辱是裴家的。”
倘若能利用莫初歌和傅云观的关系,为陛下除掉这个眼中钉。
也未尝不可。
裴行晏拂袖离开,一丝肃杀之色布满眼底,随时都能给人发出强烈的攻击。
几日过去,莫初歌和林灼灼一直相安无事。
闲来无事的时候,莫初歌捧一卷书,临风窗下,听着外头树影婆娑的响动声。
她在想,能一直如此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也挺好。
到了七月中旬的时候,长安城酷暑难耐,皇帝傅致远率领文武百官,带着宠妃昭贵妃,浩浩荡荡的前往梨园行宫。
行宫的环境依山傍水,粉墙黛瓦,烟雨朦胧。
落地面积很大,地底下更是有巨大的冰窖,即使酷暑时节,清风一拂,凉意阵阵。
傅云观到梨园行宫,便被傅致远叫去天山别苑,打猎射箭。
嗖嗖两声,从傅致远手里射出,两只箭正中靶心。
傅云观在一旁看着。
他的这位皇兄,无非是想在自己面前表现,和他比。
傅致远春风得意,将手里的弓箭交给宫人,看了一眼傅云观,“朕记得父皇时常赞六弟骑射,连师傅都比不过,可愿与我比试比试?”
傅云观故意藏拙,不想表现的太过于优秀,让他忌惮。
“皇兄是知道的,自从沈家变故之后,我的骑射都已经荒废,而我的志向,也已经不是太极殿的权力巅峰,只想寻求一份踏实和安定。”
傅云观嘴上说着恭敬,心中暗暗思量。
傅致远醉翁之意不在酒,哪里是真想和自己角逐,不过是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压自己。
想表现自己的优秀。
傅致远那点心思,他可是看得透彻的,但不能掉以轻心,需小心应付。
他身为皇帝,想除掉自己易如反掌,只需莫须有的罪名。
莫须有这三个字,就像是泥潭,只需要一点点,就能让人如坠泥潭,越陷越深。
多少人死在了这三个字上面。
所以他更得小心一点。
“是么?”傅致远深沉的声音冷然响起,伸手拿过宫人手里的弓箭,放了一支箭上去,手指扣在弓弦上,瞄准傅云观,“你说,我要是拉开手里的剑会怎样?”
傅云观神色坦然,“陛下手中的箭,会穿过我的胸膛,我会当场毙命,怎么?陛下是想要全天下人非议,陛下残杀手足?”
傅致远手指扣在弦上,眼眸微眯,“朕是皇帝,天下之主,万民之君,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傅云观眼底的冷意毫不掩饰,就站在那里,和傅致远对峙。
这一举动,可把奴才们吓得不轻。
傅致远手指微微松开,一只飞箭几乎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