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入冷宫吧

“皇上，是臣妾。”

齐莹心快步上前施礼，声音娇媚：“皇上您怎么来了？臣妾还以为皇上在乾清宫。”

“来看看”，江锦平扫过施礼的齐莹心一眼，快步坐在主位上：“说吧，什么事？”

齐莹心也亦步亦趋紧跟着走到主位前，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皇帝，明明只是淡淡的几个字，却从语气中只觉寒气逼人。

上一次两人如此近距离是在养心殿，可是她不是主角，万幸的是这一次她是。

齐莹心清了清嗓子，缓缓抬头，语带含羞：“皇上，这次中秋宫宴都由景妃娘娘主持，可宫宴布置却不同以往，不走常规。有所创新自然是——是好事，可巫蛊之术是万万不能碰的。”

过于紧张导致齐莹心说话有所结巴，前两日，白香梅在养心殿被禁足的事还历历在目，她本只想在这殿上嚷嚷两句，壮壮气势。没想过却被皇上赶巧撞到，话还没组织好，自然也没说利索。

“哦？巫蛊？有何证据？”江锦平把玩着从果盘上拿起的葡萄，只淡淡一问，就问住了齐莹心。

“就……就在……在桌子上的木牌，刻着……刻着所有后妃的名字，臣妾不知景妃娘娘为何如此？还有……还有景妃娘娘当众侮辱臣妾是狗，还请皇上明鉴。”话一开始说的磕磕巴巴，到后来齐莹心强制自己忘却白香梅禁足的事，只一股脑说心中所想，话也逐渐利索。

“木牌？”

“对，木牌！就在这桌上。”齐莹心气促的喘着气，语气没弱半分。

听着主子们的对话，王志机灵的走到叶雯雯桌子前，取到刻有叶祈宁的姓名牌。

“皇上，您看。”王志双手奉上那雕刻精美的木牌，并退后。

“一个木牌而已，有何巫蛊？”江锦平摸了摸木牌，并无异常。逐渐没了耐心，声量虽不大，却震得在场每一个人战战兢兢。

“是…想必是景妃…景妃她用木牌写着名字，姐妹们觉得新奇，自然会拿来触摸把玩，这一触摸便会收集精气。对，臣妾听闻苗疆蛊术不但可用人血，厉害的巫女仅凭人用过的物件便可实行巫蛊，致人身亡！陛下，您可得细细盘查，以防有人心术不正啊。”

过度的紧张和恐惧使齐莹心一字一句，声泪俱下。谁都知道这位少年天子的心思难以揣测、杀伐只在一瞬。

她在赌，赌这位新帝没有那么爱叶祈宁。

“巫蛊？那可有定制朕的木牌啊？哈哈哈哈哈，朕倒要看是否有巫蛊之术？”

江锦平从龙椅上起身，走到叶雯雯面前，拿着那块精致的木牌，细细摩挲，看着叶雯雯玩味道：“这木牌朕碰了，爱妃可要现在就行巫蛊之术？”

“臣妾冤枉，这木牌是臣妾想记住各宫姐妹的名字，特意赶制的。臣妾是京城人，从未去过苗疆，更无不识苗疆的巫女，何谈巫蛊之术啊？”

叶雯雯跪下掷地有声，娓娓道来，心里也早已吓得颤抖。

她知道：没有哪个皇帝不惧巫蛊。

“既如此，那便是齐答应子虚乌有，蓄意诬告了？”江锦平再次坐回主位，语气从刚才的玩味又变得冰冷。

“臣妾没有，臣妾冤枉，臣妾也只是猜测，皇上还未细查，怎么能…”齐莹心辩解。

“还没证实就向朕揭发，是存了什么心思？朕最厌恶后宫嫔妃争风吃醋，来人。”

“皇上明鉴，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

“拖出去，赐死。”

“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饶了臣妾吧，皇上，皇…”

哭喊的声音逐渐变小直至彻底无声，衬得整个弄月亭寂寂无声，月亮渐渐升起，夜色更浓，黑暗也逐渐笼罩天空。

“皇上，这…”

“爱妃何事？”江锦平把玩着刚才的葡萄，微微用力将它捏爆。

“这…这是否太过严苛？”

“爱妃是在为她求情？”

“臣…臣妾只是觉得罪不至死。”叶雯雯手心出着汗，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吐出来，脸色苍白。

“是吗？如果今日必须死一个呢？”

她不是圣母，在这个无人可依的封建社会，在这个高墙壁垒的皇宫，有仇必报是她的信条。可是她没办法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因为说了几句话就因她而死。

“一定要死一个吗？”她再问。

“是。”

“那…那…那…”眼泪顿时滑落脸颊，形成一条清晰的细线，她接下来的话即将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那…”，要怎么她才能说出让另一个人死的话，她做不到。

“皇——”沈常在正欲开口。

“好了。”没等二人说完，原本坐在主位上的人，走过来屈膝蹲在她眼前，替她擦了擦脸颊的泪：“哭什么？”

叶雯雯抬头，刚刚还在龙椅上冰冷发号施令的人近在眼前，话里包含关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