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
这一晚,越扶安和赵泽世直接夜不归宿了。
柳倾玉知道禹王和越扶安有事情要谈,在醉仙楼吃了些东西便和卫灵各自回家。
次日,大理寺把整理成册的卷宗送上了陛下的案头。
陛下翻阅一遍后,看向越扶安,“越卿,朕只能定承王的罪了。”承王毕竟是被他从小宠到大的,他不想对赵沐阳下死手。
“陛下,这些证据其实并不够全,能证明承王殿下做了这些事情的证据只有前边三条,其余的只能从侧面证明。臣在府中刺客身上搜出来的那些承王府腰牌可以造假,未必是承王殿下不想让臣查出真相。”
话说到这里,陛下明白了越扶安的意思,有人不想让越扶安查出真相,想坐实承王的罪名。
“这些资料是臣连夜整理好的,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如何处理全凭陛下定夺。”越扶安昨夜一夜未归,自然要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再者,他在朝中从未站队,眼下这种情况,一个纯臣的正常反应也应该是把真实情况告知给陛下,他只是做出了符合自己身份的反应。
陛下久久没有回应,眼睛一遍一遍地看越扶安给他呈上来的东西。
“结案吧。”许久,陛下说道。
纵然他知道是齐王为了权力暗中出手陷害承王,可也不能把事实揭露在众人面前,皇室的笑话不是谁都能看的。
陛下抬起沉重的眼皮,慢慢说着,“承王没做这些事情,不能让他受了冤枉,而齐王,证据不足,也不足以定罪。越卿,你想办法把这件事情揭过。”
其实现在细想,陛下也明白他一开始处理承王就处理的着急了,那时还疑点重重,他却因为疑心直接给承王定了罪。
越扶安听陛下这意思,是要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哪个儿子都不准备处理了。原来陛下也是顾念着父子情的,怎么对赵泽世就那么狠心呢?
他面上没有露出半分不满,依旧恭敬说道:“臣遵旨。”
陛下手朝外摆了摆,让越扶安出去。
结案,既然陛下谁都不愿意处理,要护着两位皇子,他越扶安也不能和陛下对着干。洛都的嫌疑犯那么多,他点几个有作案动机的就是。
案子又拖了几天,大理寺把案子结了,说是中秋前日丧命的那些的官员都是因为仇家寻仇,一系列的证据摆在众人面前,条理清楚,由不得人们不信。
那些死者家属还在叫屈,倒不是因为质疑大理寺给出的证据,而是因为他们想从朝廷得到更多的赔偿。死的人对他们每个家族来说都是顶梁柱,家族的败落已经是必然了,他们总得再争取一把利益。
赵泽世把收到的纸条扔到了香炉里,香炉中燃着的是柳倾玉送他的药香,纸条遇火化成灰烬,他把香炉盖子再盖了上去。
很好,接下来该是狗咬狗的戏码了。
赵泽世负手站起身,走出门去,承王和齐王那边他准备亲自去一趟。
刚打开门,就看到柳倾玉朝他屋子走过来,只是脚步似比往日慢了些,莫不是这段时间他下手太重,柳倾玉习武伤着腿了?
思及此,赵泽世背手把门关上,抬步往柳倾玉那边去,询问道:“柳姑娘身体可是不舒服?”他看见柳倾玉迈步的动作比往日慢了些,若是不了解的人肯定看不出端倪来,毕竟柳倾玉很注重自己的一举一动,不会失礼。
“没有,只是有些累。”她这几日腿酸的厉害,时时走着还能舒服些,歇下的话一会儿的功夫就会酸困起来。
看来是因为这些日子连着早起习武,把她给累着了。
思及此,赵泽世道:“卫小姐常年习武,想必对人身上的穴位也是熟悉的,闲暇时间,柳姑娘可以去找卫小姐,按摩一下想必可以缓解腿上的酸痛。”
“何必舍近求远,殿下教我不好吗?”柳倾玉正觉得腿酸,听见禹王说有办法,也不想天天跑那么远去将军府,灵儿会的,禹王想来也会。
这话一落,禹王微微愣怔了几瞬。
这是要他教她如何按摩?这样不好吧……
他把视线转开,轻声道:“不管是我,还是卫小姐,若要教人找穴位,按摩,总得手把手……”
这时柳倾玉还没反应过来赵泽世口中的“手把手”是什么意思,只当是和平日教她练武一样,需要他一步一步的教,也没什么不同,便对上赵泽世的视线,认真点了点头。
“一事不烦二主,有殿下在这儿,我何必再去找灵儿。”
看来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赵泽世低头笑了笑,稍稍眯了眯眸子,眼尾往起挑了些,“好呀。”
他和柳倾玉住在一个院子里,若是他给她按摩,自然要方便许多,只是他和她终究男女有别。他手笼在袖子里,手指轻轻揉搓着指腹,心中有几分紧张,但面色未改。
赵泽世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柳倾玉进了他的屋子。
步至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