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
年来都是如此。可这次他没有再忍着,他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干脆利落的站起来走到宋国公主前面。
几个男宠还在宋国公主身边围着,有些碍事,他手指攀在男宠的喉咙上,用力。只听见咔擦一声,人就没了气。
赵泽世手里没有利器,但他依旧能要人性命。死了四个男宠之后,其他人都跑了,他站在了宋国公主身前。他身上干干净净,一滴血都没有沾,但宋国公主看他却像地狱里来索命的修罗。
他再一次把手扼在宋国公主的脖颈上,从动手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要活下去,他只想让眼前这些人都去死。
侍卫冲进来了,宋国公主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脸色也变得灰败,他松开手,把人扔在地上。
所以,宋国公主已经死了。宋国为了维持大国的面子,不愿意承认自己国家的公主死在一个晋国的质子手中,才说赵泽世伤了宋国公主。若不是现在宋国正在与北交战,无力再与晋国开战,赵泽世都没有走出宋国的可能。
所以,一开始宋国送他回来的目的就是要他的命。只是为了名声好些,所以让他多活了些日子罢了。
雨珠打进赵泽世眼睛里,他模模糊糊想着之前的事情,神志慢慢开始变的混乱,一会儿感觉自己是在宫里跟着先生上学,一会儿又回到了在宋国受人欺辱的时光。
这大概是回光返照吧……
重鞭不再落在他身上,两个侍卫携着他两条胳膊,慢慢往前走。这两个侍卫也是百感交集,当年禹王意气风发时,他们在宫中也有幸见过,不曾想今日会见到这样满身是伤的禹王。
原本陛下的意思是让他们把禹王放在宫外就好,他们二人动了恻隐之心,把禹王放在能遇见人的地方。
若是放在宫外,禹王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放在外边的路上,还可能遇见好心人救他一命。
他们往宫外走了一段路,把禹王放在地上,让他靠着墙,上边有院子里伸出来的一些树枝,能略微挡挡雨。随后两人就赶紧回宫复命去了。
雨整整下了一日,到傍晚时天才开始放晴。
相府。
柳倾玉看着暖起来的天色,和身边丫鬟吩咐道:“我们出去走走。”在屋里憋了这么一整天,她早就坐不住了。
荷丹收拾出一套雨具来带着,对小姐笑道:“咱们府上这么大还不够小姐走的,让相爷知道了,恐怕又要说您。”
柳倾玉竖起一根手指在唇前,“嘘,不许告诉父亲。”
她想了想又说:“算了,父亲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到时候我都回来了,最多他就是说我一顿。把侍卫带上吧,对了,你让他们跟的远点儿。”
柳相在朝中树敌颇多,她的小命还是很值钱的,得保护好了。
有时候她也不明白朝中所有人都主张与宋国交好,为什么她爹却孤注一掷的要征粮征兵。宋国那么强,他们没必要打仗吧?
而且,每次爹一提这个,陛下就会特别生气,在金銮殿上就和爹破口大骂。她听别的叔叔说过,要不是因为爹的能力无人能取代,陛下早把他换下去了。
走到巷口时,院中浓绿的树伸出了一截树枝,上面积的雨水落在了她头顶。
她轻轻“呀”了一声,荷丹立刻把映着花瓣的油纸伞撑开,给小姐挡去剩下的水珠。
“小姐鞋上也溅了泥点子,回去荷香姐姐该说我了。”荷丹低头看见小姐纯白的云履上出现了几个突兀的泥点,不禁小声说道。
柳倾玉听见荷丹的话,也往鞋面看去,不仅鞋面,裙角处也有了泥点。她很爱干净,转身就准备回去换衣服。
正是这一转身,她好像看见巷子那边有什么东西,便又往过走了几步,看见的却是一个满身血泥的人。赵泽世旁边的雨水混杂了他伤口的血,好像躺在血泊中一般。
她惊恐之下往后退了好几步,扶着墙慢慢喘气。
“小姐,那人……”荷丹在柳倾玉身旁举着伞,也有些害怕。
柳倾玉强忍着不适,远远打量那人,他穿的衣服料子很好,应该不是什么亡命之徒。只是,那些血是哪来的呀……
她视线定在男人的背后,发现血迹大概是从那里出现的。不知这人还活着没,柳倾玉打了个手势,让后边跟着的人过来两个。
“你们去探探他的鼻息。”柳倾玉眼神紧紧盯着他们的动作,听他们二人说道:“小姐,还有气,只是身上在发热。”
柳倾玉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很烫。她抽出一方帕子,轻轻擦拭着手指上的血痕。这人也不知怎么搞的,额头上都有血。
她擦手时,心里想着要不要把这个人带回去,反正是多双筷子的事。若不管他,只怕也活不过今夜了。
正想着,男子抬起了头,目光中恍惚带着戒备,想要说话,嗓子太过干痛,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柳倾玉看着这双眼睛,一时间晃了神。他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