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
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道路上的村民对共驾一马离去的二人纷纷侧目,相对于平淡宁静的乡间生活来说,这无疑是一件新奇事。
“欸?那不是住在璟和家的女夫子吗?她不是璟和未过门的媳妇儿,怎么跟别人走了??”
“这璟和才出门几天啊!回来以后可咋整啊?”
村口老槐树下的几个村妇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谢述闻此,飞过去一眼刀,众人纷纷收了声,傻子都看得出来,那女子身后的男人是个霸道的主儿,不好惹。
宛华只是一脸平静的望着前方的道路,对这些置若罔闻。
“怎么,宛华这么快都有了夫婿?”
“没有。”宛华冷冷的扔过来两个字,冰的谢述心房紧了紧,此后,谢述未再发言,怄气似的加紧马腹朝着前方飞驰而去。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好脸色,只是闷声赶路,困了找间客栈稍作休整,渴了去个茶摊饮口热茶,饿了便寻个馆子点几道菜。要说困了渴了还能应付一下,可对于果腹之事,谢述从不是个马虎人。
拉着宛华找到所在镇子上最大的酒楼,大手一挥,六菜一汤外加一道甜品,菜上齐后,谢述食指大动,可看到一旁冷得像座冰山的宛华,无奈地妥协道:“快来吃饭吧,赶了那么久的路,点了你喜欢的栗子饼。”
“不吃。”
又是冷冰冰的扔过来两个字砸在谢述的脑袋上,谢述摇摇头,夹起一块儿鱼肉拌着白米饭自顾自地吃起来,“人们都说盛京的稻米蒸出来的白饭最有米香,再配上这酱鱼,嗯~真是人间美味啊!”
宛华赶了一天的路,早就饥肠辘辘,听谢述这般说着,踌躇的走到桌前,拿起碗筷,扒拉起了碗中的白饭。
谢述夹了一块儿酥肉放到宛华碗中,“多吃些菜,只有白饭,那多没味道。”
说罢,又夹了些香菇和笋干,谢述记得这是宛华喜欢的,在府里,笋干炒肉是桌上必不可少的菜肴。
恰巧小二端着一碟子果盘上来,宛华叫住那人:“请问后厨可有青菜叶子,择菜剩下的也行!”
“有有有!您等着,我给您去取!”
谢述餍足的饮了口茶,瞥了眼宛华脚下的竹篮:“这两只兔子,宛华很是宝贝啊。”
“、、、、、是大牛送的,自然要好好养。”宛华接过小二递来的菜叶,仔细的喂着那两只滚圆的白团子。
谢述望着那蹲在地上的少女,少女专注的样子像是在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谢述记得宛华自小做什么事都是一心一意,她要在窗前种花,自己把种子带回来,不日宛华便在台阶下种好了,自此每日精心照料,那不容易活的鸢尾,也长出了七八棵。
宛华抬头对上谢述凝望着自己的眼神,蹙了蹙眉:“你又在算计什么?”
“对街便是奴役所,我在想着如何能让宛华卖得价高点儿。”谢述眯眼,故作盘算的模样。
宛华转过身放好兔子,不去理会那人。
吃完饭,休憩片刻,谢述便又要拉着宛华赶路,宛华一脸生无可恋的望着谢述“大人,你这也太赶了吧!”
“我此次出来是寻了个别的由头,二十日之内赶不回去,怕是惹人起疑。”正说着,谢述一把揽过宛华,将其抱在马上,“你也不想我们死一块儿的,对吧?”
“、、、、、、”
入了秋,夜间寒露重,谢述出发前从铺子里买了两件貂毛披风,从包袱里扯出来,二人都披上,身体瞬间暖和起来,宛华扯了扯身上的披风罩住篮子里的白兔,听大牛说这兔子最是娇贵,不能受潮。
就这样奔波数日,终于在临近长安时,谢述病倒了。
宛华无语的望着躺在客栈床上,病怏怏的谢述,本来也不算是什么克己律人的,平日里有了空闲总是窝在榻上看书,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邪,骑着马跑盛京找自己,“没想到,我这次的价值竟然值得大人用您的贵体来换啊?”
谢述惨白着一张脸,浑身乏力,只能闭眼调息,侧过身子的时候顺手扔掉宛华刚刚放在自己的额上降温的汗巾。
气性还挺大,宛华暗地里鄙夷了谢述一番,自己虽然不想再和他有牵扯,可毕竟人命一条,宛华望着那赌气又虚弱的背影喊道“大人的钱在哪儿啊?”
“、、、、、、”
“我不是偷你的钱!是要给你请大夫!”
“、、、、、、”谢述无力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外衣。
宛华拿起挂在一旁的外衣翻找着,咚的一声,装着银子的荷包掉在了地上,可宛华并未捡起,只是沉默的望着那地上绣着紫金团花的荷包。
团花上几处错乱的针脚可以看得出自己绣活并不好,宛华缓过神,怔怔的捡起那荷包,说了一句自己去请大夫,便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去,也不知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的谢述听到没有。
谢述醒来时,只见屋内空无一人,头仍旧是疼的厉害,谢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