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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再说我的工作室我是老板,时间自由,我可以随意支配。但你搬过来,从二十分钟的路上通勤变成一个多小时,我是不是需要负责?更何况女孩子的洗漱化妆,还要预留至少半小时吧。”岑绎西试图说服时霭。
时霭掀了掀唇,一时找不出理由反驳。
“说好了?”
“嗯。”
岑绎西眼底蕴了笑意,忍不住伸手,去揉一把时霭蓬松柔软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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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绎西在一通工作室的来电后出了门。
临走前,拉着时霭去门口录了指纹。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又随口说:“对了,你换一间卧室,还有一间带卫生间的次卧。”
时霭稍有一愣:“好。”
“那就欢迎你咯,女主人。”岑绎西笑得漫不经心,“我出门了。”
时霭呼吸一轻,“……一路走好。”
岑绎西握拳抵唇,闷笑:“有点奇怪。”
时霭微讪。
是有点奇怪,像是一大早要把人送走的……晦气。
“一路顺风?”时霭错开视线,“工作顺利。”
“借你吉言。”岑绎西笑说。
岑绎西人走后,时霭在室内闲逛了一圈。
昨夜没有来得及细看,才发现岑绎西家是一个大平层,三间卧室,一间书房,主卧他在住,余下空着。装修简约,极致灰黑白,家具很新,置办的东西也不多。
哪里都很新,没有什么人气。想想也是,岑绎西也刚回国不久。
时霭把行李箱挪过到有独立卫浴间的那间卧室,把衣物都挂进衣柜,护肤品和化妆品摆上化妆桌,牙刷毛巾摆进卫浴间,又把昨天的换洗衣物和只住了一夜的房间里床单放洗衣机洗了晾在露台,这才出门。
在的士上,她收到岑绎西的微信。
岑绎西:我把家地址发给你,以后你有快递、点外卖记得填这个。
下面附带了地址信息,还有收取快递的几个驿站点。
时霭打字回:知道了,谢谢。
收了手机,还是觉得像在做梦。
真的就要,这么普普通通、平平静静的和岑绎西生活在一起了么?
到了合租的小区,拿钥匙开门,屋里静悄悄的,文航总是一觉睡到十一二点,应该还没起床。时霭悄声去自己房间收拾着东西,没打扰她。
陆陆续续把自己房间里的春夏穿的衣服、电脑、ipad、充电数据线等数码产品,还有客厅里的日常起居用品整理好,不知过了多久,文航醒了,打着哈欠走进来。
“来了怎么不吱一声?把我喊醒呗。”文航说。
“没事儿。”时霭摇摇头,“我慢慢弄,又不着急都搬走。”
文航又懒洋洋地打一个哈欠,泪雾直飚,她抬手揉眼睛的时候,忽然发现时霭后脖子上的暧昧红痕。她整个人乐起来,蹲在时霭旁边,戳了戳她后脖子,啧舌:“还真有惊喜啊,时霭。”
“……”时霭连忙捂住后颈,整个脸差点烧起来。
但她早习惯了文航的说话调调,面不改色地无视了她的调侃,继续收拾东西。
“哎呀,说说呗?”文航锲而不舍,八婆地问。
“喝多了,记不清了。”这是真话。
文航笑眯眯反问:“岑绎西也喝多啦?”
时霭一时怔然。
文航不再追问,拍了拍时霭的肩,拿手机点外卖去了。
没多时,她扒着门冒出一颗头,问:“对了,忘了问,你智能音响要拿走吗?”
“不用,送你了。”时霭摇摇头。
她一直放客厅里,本来就是见文航手术后不久喜欢上了健身,经常当个背景音用。
“那我就收下咯。”文航也不和她客气,“昨天下午我嫌闷,和岑绎西没话聊放了歌,你猜他和我说了什么?”
时霭身形一滞。
“他说你那歌单里的有几首音乐,是他制作的。”
“……”
“不过他没什么反应,就说了句前期作品,承蒙喜欢什么的。发现你还听他的音乐,提都没和你提吗?”
“没。”时霭平静下来,“应该没当回事。”
听几首好朋友、老同学编曲的音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不会让人浮想联翩的,时霭心道。
“你俩儿挺有意思的。”文航打了个响指,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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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钟,岑绎西过来了,还带了上次来时霭公司的那两个男孩。他们见到时霭,狠狠鞠了一躬,超大声地喊了句嫂子。
时霭被喊得虎躯一震,微讪地递过去一次性拖鞋。文航捧着肚子,差点笑岔气。
岑绎西一人一个爆栗,没好气地说:“就知道你们不是来帮忙的。”
许方博嘻嘻哈哈:“来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