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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饭点,这家私房菜馆生意火爆,坐满了人。门外还有人不少人在排队,幸好岑绎西有提前预约,在包厢,点了一大桌子菜。
他开玩笑说,他要请时霭吃大餐,她却选了这家店,还非要捎上文航。
“你这意思嫌我多余呗,合着我就是个外人,妥妥的电灯泡是吧!”文航啧声。
又揶揄时霭:“大餐的菜不够硬,这里太接地气,没情调,不够罗曼蒂克,时霭你就该宰顿大的,新婚夫妻应该去法餐厅。”
明明知道内情,还频繁拿“新婚夫妻”来调侃,时霭懒得搭理她,默默吃东西。
文航笑嘻嘻问岑绎西:“她舍不得宰你我来宰,我点点酒?”
“你随意。”岑绎西把酒单递给她。
“谁陪你喝?”时霭问。
她意思是岑绎西要开车,应该不会喝,文航酒量好,但她不太能喝,怕文航尽兴不了。
文航戏精地“呜呜呜”:“咱俩三年室友情,你被岑绎西说拐就拐跑了,还不陪我喝两杯?有没有点良心?”
“好好,喝几杯。”时霭笑笑。
然而几杯全是假话,文航一副势必要把岑绎西大宰特宰一顿的架势,点白的、贵的、度数高的,灌了时霭不少,成功把人灌醉。
时霭被岑绎西架着胳膊离开饭馆,塞进车里的时候,脑海里昏昏沉沉,不断飘着文航凑到耳边悄声说的那一句:想要一些惊喜吗?喝醉一点。
她下巴往对面微微一努,掐了掐时霭的脸。
当时她已经有了些许醉意,趴在桌子上微微抬头,对面的岑绎西垂着眼帘靠在椅子上,默不作声地打量她,目光静遂。
那一瞬似乎被他的目光灼烫,于是,时霭鬼使神差地,放任了自己喝醉。
文航倒还清醒,在车上生龙活虎,岑绎西把她送回小区,文航下车前,对着岑绎西假惺惺抹了两把眼泪,说得情真意切:“你要好好对待我们时霭。”
“好。”岑绎西温声笑应。
文航挥手说拜拜,下车,人慢慢消失在小区门口。岑绎西把车调转头,驶入夜色,往自己家的方向开去。
时霭是真醉了,好在酒品很好,呼吸均稳,不吵不闹,靠在车椅上阖着眼一动不动。
岑绎西替她解了安全带,下车,绕到副驾座,抬起她手臂搭肩上,揽过腰决定把人捞抱出来,时霭悠悠转醒。
岑绎西侧目轻问:“能走吗?”
时霭懵懵怔怔看了眼他,男人的呼吸很近,嘴唇几乎贴着她的额头,呼吸喷洒在发顶,牛仔裤的布料轻轻摩挲着光.裸的小腿,身体贴得也近。
“唔,嗯。”时霭极缓地点了下头。
岑绎西笑了下:“那行。”
他搀着她的腰,时霭脚步虚浮,深一脚浅一脚地,两个人走得磕磕绊绊,终于到家门口。
时霭的重量几乎靠在岑绎西身上,女人面色酡红,皮肤也是潮热。
他稍稍放开她,让她靠在门口墙壁,伸出拇指去指纹解锁开门,时霭就乖乖站在那儿,又拿那种纯粹无杂质的目光盯着他,一眨不眨地,仿佛只想心无旁骛地注视他。
岑绎西发现自己对她的这种注视无法招架。
“你再这么一直看着我……”他有些没辙,微叹。
门“咯吱”一声开了,岑绎西刚推门进去,时霭站直身体,在门口一动不动,不远不近的目光追随他。
她看了他半晌,冲他淡淡一笑,有些傻气地挥手:“……拜拜。”
“你拜拜个什么?”岑绎西扬眉,好笑地问。
“你今晚的演出也很成功呢。”女人弯了弯唇,眸光变得渺远,透过半明半昧的狭深玄关,不知是对着空气还是他,赧然自语。
“……”
无法形容的情绪一下子裹住他,岑绎西的瞳仁幽深,呼吸都变得静默。
时霭自顾自嘀咕完,转身要走,岑绎西把车钥匙甩上玄关柜,靠在那儿不动,“进来。”
淡淡命令的语气,让时霭蓦地驻足。
她摸着玄关,颤颤巍巍地踏进来,带上门,过道廊灯应声而落,好似穿过那些年里幽冷灯光下的酒吧live现场。
时霭走到岑绎西跟前,微微仰头,抬手说嗨。
偷看你那么多场演出,还是被你发现了呢,她晕晕乎乎地想,那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打招呼了,放心,她最会装淡定。
岑绎西一只手抄在裤兜里,俯身,轻轻捏住了女人稍仰的下巴,喑声应她:“嗨。”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鼻翼,一个情难自禁的吻落下来,下唇被吮住时,时霭的脑子登时停止了运转。
身体熨帖的温度在不断上升。
那一天晚上,也没这么接过吻,时霭只感觉自己的舌尖被吮得发麻,双腿发软,她推了推他,快要站不住。岑绎西稍稍站直,搂住时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