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母鸡汤真好喝

“这才对嘛叶老头，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家将欠我的钱还了，我赖老六马上立刻就走，以后绝对不会再来纠缠你们。”

“我赖某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说过的话可是一口唾沫一颗钉，说了事后不纠缠，你打听打听我事后还有纠缠过别人吗？”

对着人群吆喝的赖老六，看着人群中有不少人下意识的点了头，不由得更加得意。

这就是口碑，在这方面来说，赖老六也是信守承诺之人。

因为他也知道做事不能做太绝，自己等人是为了钱财而来，不是为了害人性命。

这些泥腿子最后的一点油水也被自己挤走了，真要是不知好歹还来迫害人家，那自己等人可真的是要被那些走投无路的人打死不可。

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自己等人实在是犯不着。

有这些功夫还不如去找找下一个幸运儿，再重新的来一遍来的实在。

收账就像是走钢丝，不能绷得太紧，否则钢丝容易崩断，到时候没有一个人能够独善其身。

也不能太过软弱，不然你一个子也别想收回来。

这其中的尺度可不是外行人能够把控的，恰巧他赖老六就是懂得把控尺度之人。

“这样吧叶老头，别说我赖老六不顾及同乡之情，你家里有上等水田三亩，我这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受苦。我呢就吃个亏，你家里的三亩田地我只要两亩即可，给你们家留下一亩地用于安身立命你说如何？”

“对了，这口破棺材也要给我才行，虽然破了点但是运回去好歹也能值些钱，这样你欠我的五十两白银就一笔勾销了，你觉得怎么样？如若这个条件你再不答应，那咱们就县衙里的公堂上见了，到时候大老爷怎么判决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你自己想想吧。 ”

看着叶家小儿死而复生，知道自己不能逼的太紧，否则有可能适得其反，赖老六将原本的收债要求也放宽松了一些。

将原本的三亩田地外加一口棺材的要求，变成了两亩田地与一口破棺的要求。

这不是说他赖老六突然转了性，心底的良心突然苏醒。

而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做的太绝，否则真要是对簿到了公堂之上，自己等人的一些下贱手段被官老爷知道了之后有可能会受到牵连。

很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落得个屁股疼。

更何况听说最近官老爷就会被调离，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等人可是万万不能给那些高堂上的大老爷添堵。

再加上两亩上等水田的价格怎么着也能卖个三十多两小四十两银子的银子，再加上这一口有点破碎的棺材，只要自己稍微的运作一下，五十两白银几乎可以说是唾手可得。

而赌场上面的要求一直都是三十两白银，这多出来的自然就是自己等人的报酬。

当初想要三亩水田也是看在老叶家没有了奔头，这才下此黑手。

现在既然他们家的独苗苗活了过来，这也许是老天爷的安排，自己等人也不能做的太绝。

因此思考再三，赖老六还是决定稳一手，放宽了收债的条件。

“这”

看着赖老六与两位官差们的步步紧逼，叶大山知道今天如果不还钱是无法善了。

古话有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自己家的这笔欠款，实在是被对方这些青皮们用卑劣的手段活活坑出来的。

心中纵然有万般的愤懑，叶大山也是知道自己这个小家庭是无法斗过对方。

可是，那两亩上等水田，实在是让他无法割舍。

对于他们这些泥腿子们来说，有时候宁愿丢了性命也不能失了田地，这就是农民的悲哀。

就在叶大山难以取舍，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抉择的时候，一声惊呼打乱了他的思绪。

“娃儿！娃儿你怎么了？”

“弟弟！弟弟你别吓我们啊！呜呜”

叶苋现在的这具身体还是太过虚弱了，被母亲抱在怀里，就像是乳燕归巢一般原本躁动不安的心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紧张的情绪也得到了极大的舒缓，随之而来的就是大量零散的记忆碎片袭来。

这些记忆碎片毫无规律可言，更多的是一些生活的琐碎片段与父母带着他到处求医问诊的场景。

在沉睡之前，他看到了父母亲人那一张张紧张的脸庞，他看到了母亲的垂泪，姐姐们的惊呼，他也看到了父亲的妥协，赖老六等人得逞的嘴脸。

思绪就像是潮水，蜂拥而来，随之就是眼皮的沉重，重逾千斤。

即使心中再不舍再不想睡，到最后也没能坚持得住，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夫如何？我家娃儿没事吧？”

“夫人，令郎无碍，只是身体亏空的厉害需要滋补，我这给你开两副药膳服下之后再调养一下即无大碍”

“孩子他爹，娃儿需要滋补，这可如何